在另一个世界。
伤势还没包扎好,弗洛伊卡已经在心里拉死亡名单,快速思考到底谁敢伤溯游的人。上次联赛?还有更久之前?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抡进名单。
心思流转一圈,弗洛伊卡冷酷决定了一批人的死亡。
“这就是秦疾安的训狗方法吗?”
旁观的白一芜抱臂嗤笑:“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投靠秦疾安了。”
弗洛伊卡抬头,幽幽看他。
“那边的士兵,郁和光不知道,但秦疾安早就认出他是军部的人。你知道为什么秦疾安没提前说吗?”
弗洛伊卡咬着重音,轻声道:“因为,他对溯游开了枪。”
“开了枪,就不算自己人了。”
伤口喷涌鲜血,染红了弗洛伊卡的绸缎长裙,殷红血迹在肩头盛开成张狂的花,他失血的面孔苍白沉静,穠艳惊人。
“与你对郁和光的判断一样,我对秦疾安的判断,从来选最坏的那条路。”
白一芜扭头,秦疾安正站在郁和光身边,笑意盈盈与他交谈。
两人站在枯树下遮蔽太阳,枯枝树影斑驳分割面容光影,秦疾安向阳的一半温润如玉,沉在阴影里的却无声注视,冷静严苛的分析没有一秒停止。
弗洛伊卡看得分明:“秦疾安,就是要卸了军部士兵的战斗力,不让他再有伤害郁和光的可能。”
白一芜冷笑:“他在郁和光开枪最后一秒才出声叫停,何尝不是在训狗。”
“举世皆道他月朗风清,谁知道荷花池的月亮下面,全是黑沉污泥。”
他漠然转头:“任何人都可能被秦疾安迷惑,但那不包括我。你不用试探我,弗洛伊卡,只要我呼吸,秦疾安就是我的敌人。”
弗洛伊卡摊了摊手:“谁知道呢……嘶!”被白一芜握住肩膀,痛到扭曲。
“处理好了吗?”郁和光偏头看过来。
白一芜笑眯眯抬头:“处理好了。我在慰问亲爱的管理人先生呢。”
他用甜得发腻的嗓音问:“你也很高兴吧?管理人先生。”
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弗洛伊卡:……
“白一芜,有面孔分裂症尽早治,别耽误病情。”
士兵痛呼一声睁眼,立刻看到围在自己身边的几张脸。
——决议长秦疾安,埃尔多拉多白一芜,枢纽弗洛伊卡。
三位盛名在外的人物一齐冲他笑:“你醒啦?”
士兵吓得三魂没了七魄,不懂地狱三头犬怎么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