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年老的皱纹已爬上眉眼,但依旧眼神炯炯,身量保持得当。
“抢我的生意?”
他想起了数月前试图在黑街开诊所失败的改造医生,“那要看他的命硬不硬了。”
娄行拜访黑医时,诊所里一片凌乱,改造人正把满地死尸拖走处理,冲洗血迹。
不知是改造手术失败干脆杀人灭口,解决不了医疗事故就解决出事故的人,还是上一批上门找茬的倒霉蛋即将变成花肥。
“欢迎光临——哦。”
少年笑着从后面走出来,看清来人时挑了挑眉:“原来是同行。”
“看在我
们会做很长一段时间邻居的份上,握个手?”
黑医顶着新换的脸,情真意切:“毕竟我是打死也不会走的——信不信我刚从黑街滚蛋,他就能飞过来打死我。”
黑医:活一天和活很久我还是能分得清的,我身后站着的可不是后盾,是死神——偷懒就会嘎的那种。
同行不一定干死他,但郁和光杀他眼都不会眨一下。
娄行:“……??”
空对地导弹!
失去价值的黑医会变成花肥
“你真的这么对那家伙说的?”
尤金吃惊:“黑医看起来就是收过一箩筐死亡威胁的人,他会听你的吗?”
郁和光屈指叩了叩桌面:“他可以试试。”
微笑。
试试就逝世。
尤金:“…………”
突然!她竟然觉得一个情报贩子可怜。
“有中间人和黑医两人互相牵制,不用担心他们在黄金城泛起什么风浪,同行可是冤家。”
他笑眯眯:“狗咬狗。”
野狗拴上锁链,黄金和死亡是他们的枷锁。
郁和光懒洋洋向后仰去,在洒落的阳光中眯了眯眼,悠闲得不像要去执行任务,而像去度假。
宫商角眼神复杂。
他意识到同为队长,郁和光是与晏止戈截然不同的指挥官。在出发之前他还在担心学弟年轻心软,现在看……担心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