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伯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半响,声音猛然抬高,震惊地看着她,“什么?你身上有喜?!”
许栀和被他突然激动的语气吓到,迟疑地点了点头:“才三月左右,看不出来很正常。”
桑伯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所以你是说,这些日子你根本没当回事,还三日一趟雷打不动地来搅酒缸?”
“也不是没当回事,”许栀和纠正,示意他宽心,“我动作比之前小心了很多,从前搅动的时候会被木棍打到,变小心之后就没有了。”
桑伯目光呆滞:“我还以为你是变熟练了,突然的。”
许栀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处也很明显,我手上的力气变大了,从前搅一会儿就会累,现在根本没事儿。”
“别说了,”桑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你让我静会儿。”
许栀和立刻闭紧了嘴巴,安安静静地等桑伯消化完这个消息。
半响后,接受了现实的桑伯说:“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说,要是磕着碰着,你要我怎么能安心。”
许栀和听出他话语中的关切,宽慰道:“没事儿,你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说完,她看向一旁已经渐渐没有气泡冒出的小酒杯,小声说,“我感觉一点点应该没事儿。反正按照桑伯您的说法,没了气泡它就是个糖水。”
“胡闹!”
桑伯没好气地看她一眼,“乱说什么,这可是酒水,喝什么喝,不许喝。”
“……”
许栀和简要将自己今日和桑伯的交谈总结,然后摊了摊手,“总而言之,便是这样了。”
桑伯的标准浮动过大,但他承认这是酒水而非糖水,也算个好消息。
陈允渡没有被她的话语模糊重点,他问:“你喝了吗?”
许栀和:“当然没喝啦。桑伯看得那么严格,我哪有机会?反正你尝一点和我尝一点是一样的……若是你这样不爱酒水的人都喜欢,那说明一定会很叫座的!”
到时候金酥薯蓣配上气泡酒,再配合上一些炸鸡肉块,光是想想,就能俘获那帮番邦人。
一传十、十传百,要不了多久,金酥店就能风风火火开起来。
许栀和笑容灿烂。
两人回到家中,许栀和抱着自己的银耳羹笑吟吟地看着陈允渡伸手端起酒盏,放在唇边浅啜一口。
气泡酒只堪堪沾湿了他的唇瓣,被水润泽后透出一抹嫣红,配合他白皙的脸庞,许栀和忽地就想到了唇红齿白四个字。
王维熙比陈允渡早尝了一会儿,见陈允渡斯斯文文,连忙道:“哎呀姑爷,不是你这样喝的,这样喝怎么能尝出劈里啪啦的感觉?要这样——”
说完,王维熙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