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对我,是兄弟之情。”杨韵揉了揉额角。
“我不是三岁小儿,是什么感情我再清楚不过了。”他的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如同重锤砸在杨韵的心上,“罢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走!不要让我母亲发现你来过!”
他踉跄着绕过书桌上,却又被巨大的恐惧钉在原地,不敢再靠近分毫,仿佛怕自己的靠近会给他带来更多的厄运。
“我就是那个祸源!靠近我,你会粉身碎骨!你还不明白吗?”
沈栩安的声音破碎不堪。
“不白,你先出去。”杨韵突然打断了沈栩安的话。
站在旁边的不白愣了愣,连忙应是,躬身退了出去,临出门还将门轻轻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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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就在沈栩安以为自己脸上要挨一拳时,却看到杨韵取下了自己的官帽。
“你这是做什么?”
沈栩安站了起来,激动地按住了杨韵的手,“你是要去辞官?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不会外传,亦不会让我母亲胡来,你只管放心地去做你的侍御史便是。”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杨韵另一只手捏着发簪,有些无奈地说:“你且坐下,耐心听完,等听完了再开口也不迟。”
故事?
沈栩安有些不明所以。
“故事发生在临州的一户人家身上,这家的老爷一夜醉酒,宠幸了家中婢女,那婢女因此怀孕,诞下了一对双生子。”
杨韵的声音平淡又冷静。
“那老爷畏惧妻子母族的权势,甚至都不敢留那双生子在家,于是双生子便被送去了外面的庄子上。一晃多年,那双生子里的哥哥长大考取了探花,博得了一官半职,也博得了素未蒙面的父亲的关爱。”
“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得到了来自父亲的关注,也招来了杀身之祸。那善妒凶恶的嫡母岂能容他那样一个庶子功成名就?于是在他回家的时候,一场谋杀悄然而至。”
“他死在了最有希望的年岁,而他的双生妹妹苟活下来,忍辱负重,以他的身份,开始闯荡官场,企图报仇雪恨。”
沈栩安呆在原地,耳朵里轰隆隆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