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费心思端水金大腿和陈皮,她从不动摇自己站哪边。
张日山早该习惯了。
来长沙这几年,这不是小姐第一次在他面前袒护陈皮,他本来应该习惯的,但——胸中堵塞的不甘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这种不甘心促使张日山抬头。
“不是我催小姐回家,是有人大祸临头还不自知。”他冷眼道:“陈皮,你最好真坐得住。”
陈皮不耐烦打官腔:“什么意思?”
“前不久你在码头扣下的那几船西药来自霍家。”张日山语气冷淡:“你手下那几个酒囊饭袋根本不成气候,如今码头早已乱做一团,信不信随你。”
陈皮脸色阴晴不定,一时拿不定主意他是不是在诈自己。
越明珠想起金大腿密室那张图,小声催促:“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你回去看看吧。”
“明珠……”
“不必担心我,我可以自己回去,你之前不还说要赚大钱,快去吧。”
陈皮没作声,越明珠知道自己之前说的那番话他还是听进去了,跟张日山斗气算发泄,主次他还是能分清楚,很快在叮嘱她两声后陈皮就从小院后头翻墙出去,墙后有一小片池塘和竹林,那边有道小门直通后巷,后巷离码头更近。
越明珠也准备回家,再待下去就得跟二月红碰面,还是早点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张日山在前头走得飞快,越明珠以为他又在生闷气,没想到出了小院的月洞门,他从墙边和太湖石相伴的书带草中取出一柄遮阳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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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山撑着伞走到她身边,遮住晒得她头顶发烫的烈日,清隽脸庞看不到一丝生气的痕迹。
“走吧。”
奇怪。
越明珠走在伞下,低头瞅见张日山腰侧带着佩枪,德式斜背武装带和窄皮带交叉紧束。
带了枪还老老实实跟陈皮拼拳脚白挨打,她悄声嘀咕,也不知道在跟谁较劲。
两人并肩穿过曲廊走过水榭,微风轻轻起,从他身上飘过来一种很清淡的柑橘香气。
“你吃橘子了?”
“城外有片橘子林。”张日山晨起就在那边训练佛爷亲兵。
问完越明珠就不好奇了,没在意他的欲言又止。
她摸着颈间昂贵的粉钻,【你觉不觉得它没那么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