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皱眉。
危怀风想说不是乱想,男人?也有敏锐的直觉,头一次在营区里见到凌远他?便有些不舒服,后来看?见他?跟在岑雪身后,但凡岑雪有个闪失,他?都能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比方说,上次在江州城外?等岑元柏出城,马车来后,岑雪匆忙登上,差点摔倒,凌远扶得又稳又快,那是满心里装着她才会有的反应。他?就是这?样,所以不可能猜错。
“行,算我乱想。”
危怀风不欲深究,以免被?笑话小肚脐肠,可是念头一转,仍是不放心,“爹那边什么意思?往后他?都是跟着你了?”
当初前往西陵城时,岑元柏命令凌远护送岑雪,从那以后,他?一直跟随在岑雪左右,护她安危,听她差遣。
“嗯。”
岑雪应道,“他?是农人?出身,吃过苦,也能吃苦,后来投身行伍,也建过一些军功。待我们去了雍州,他?也是可以上阵杀敌的,若是能得殿下青眼,以后封侯拜将,便算是我在军中的头一号亲信了。”
危怀风心头更酸,她说起军中的头一号亲信,第一反应竟然不是他?,扯唇:“哟,那就祝他?马到成功了。”
岑雪从他?语气里听出促狭,轻哼一声,懒得与他?计较。
两人?在库房里待了大半天,用完午膳后,岑雪回房休憩,危怀风缠上来,要抱她,被?她三令五申:“不许做别的。”
危怀风嘴硬:“你求我,我都不一定?做。”
岑雪心想最好如此,掖紧被?褥,闭眼入睡。
“昨夜那几?样,你最喜欢哪一样?”
危怀风忽然开口。
“……”
“我看?你在底下时叫得最开心,是喜欢那样吗?”
“……”
“或者是趴着来更好?”
“怀风哥哥!”
“在呢。”
岑雪被?他?气得快睡意全无,想要打人?。危怀风闷笑着,下颔撞在她肩头,认错:“我不对?,不说了,睡觉。”
※
新宅的后花园与岑家相邻,次日一早,危怀风领着岑雪来看?那棵刚栽种下来的石榴树。
角天候在月洞门旁,揣手看?着两人?恩爱依偎的模样,满脸憨笑。
后方传来脚步声,角天转头,看?见金鳞走来,伸手便拦:“大清早丧着个脸,干什么呢?”
金鳞抬手,指间?握着一封信函:“有少爷的信。”
“很急吗?”
角天先问,一副城门侍卫查人?的架势。
“雍州来的。”
金鳞不答急与否,说明信的来路,既是从雍州而来,那多半是与九殿下王玠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