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大口呼吸,胸口起伏不定,他肩膀已经露出来,衣衫半褪未褪。
可他完全不知晓,等缓过气,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
湿漉漉的亲吻从颈侧一直到肩窝,他被迫侧头,一手撑着炕沿。
裴曜的手有力、坚定,平时干重活多,手上的一把力气难以估量。
长夏的腰被虎口掐住,一点儿都挣脱不得。
细腰纤纤,柳条一样柔软又柔韧。
唇再一次被吻住,勾动软舌,他仰起脸,承受这一次深而久的亲吻,胳膊攀上清俊少年的脖子。
这样的吻温柔缠绵,让他渐渐沉沦其中。
心底对裴曜深深的喜爱一点一点泄露出来。
他不忍裴曜难受,更不忍推开得寸进尺变本加厉的裴曜。
他躺在那里,用手温柔抚摸趴在心口处的裴曜的后脑,似纵容,似鼓励。
等吃够的人抬起头,已红艳到一塌糊涂。
哪怕鼓胀微隆,长夏依旧是包容的。
情至深处,他没了力气,清透漂亮的瞳珠失了焦,再抱不住裴曜,只能躺在那里浑身发抖。
身躯的微颤并非疼痛,也非恐惧,是极致欢愉下的轻抖。
野兽一样的少年不知疲倦,一声声喊着长夏,长夏。
长夏流着眼泪,面对极为粗暴野蛮的征驰,也不曾伸手推人,反而在晃动中艰难抬头,亲吻他极为喜爱的人。
·
从仲秋起,就进了收获的时节。
孟叔礼不好叨扰太久,即使裴家人挽留,中秋过后第三天,一早就和裴曜离开了。
长夏没有舍不得,裴曜走时说了,在府城住不了几天,就会回来一起收秋。
农活忙碌,根本没有空闲去思念想念。
下午。
裴有瓦拉着一车豆杆,长夏和陈知在后面推,三个人齐心协力,将板车拉了回来。
窦金花和裴灶安还在地里拔豆杆。
今年靠山田种了两亩豆子,下等田贫瘠,收成不高。
另外四亩旱田收了麦子后,和往年一样种了柴豆,满打满算一共六亩豆。
一进家门,地面平整,车轱辘转得快了些。
长夏和陈知不再用力推,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喘气。
“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