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肉猪蹄猪骨这些不算贵,但长夏吃了不少鸡鸭,还有鸡蛋鸭蛋炖鸽子什么的,果脯蜜饯也没少。
孩子满月后,陈知去镇上卖菜,在布庄扯了一段好布,给长夏做了一身新衣裳。
不止这些,赶在腊月之前,陈知还给长夏和孩子都做了一身过年的衣裳,布料也是去镇上扯的。
裴曜没有新衣裳,不过有一双新鞋。
钱既然给了,花了多少,该怎么花,他俩不好过问。
孩子的咿呀声慢慢弱了,长夏就再没出声,裴曜也适时停下话头。
直到孩子睡着,长夏困意上涌。
裴曜声音更轻,问道:“那二十两,没算这个月的?”
“嗯。”
提起钱,长夏睁开眼睛,说:“这个月我在家只花了一些铜板。”
他
一般只动用黄色钱袋里的铜板,最近家里没什么大事,连阿爹都没动大钱。
而且杀了年猪后,村里人来买肉买骨头,几十斤肉卖出去,少说也有几百文的进账。
当然,这些钱都在阿爹手里。
他俩说的二十两,是裴曜上个月带回钱之后,两人点清的。
而裴曜要买颜料铁料的六两银子,没有包含在其中,是额外放的。
之前就攒下了十三两随意花的钱,冬闲后,裴曜做的木雕更多,两个月赚到了七两净利。
两个人都在心里盘算。
长夏想了一会儿,说:“要不明天我拿出五两,另外放着,这个钱以后就不动了。”
“嗯。”
裴曜应一声,开口道:“今天带回来的四两八钱,就先不放进去,这几天买年货要花钱,要是能剩个一两,也拿去买颜料,就不往匣子里放了。”
“好。”长夏声音困倦。
既商定了,两人再没有出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沾着芝麻的长灶糖是空心的,一口咬下去酥脆掉渣,得用手接住。
嚼一嚼有点粘牙,甜中带着芝麻的香味。
长夏抱着睡醒的孩子坐在椅子上。
见裕儿睁着大眼睛看爹爹吃灶糖,小嘴巴跟着动,他脸上笑容就没停过。
“小馋鬼。”他说着,亲一口儿子肉乎乎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