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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齐敬之便将这篇秘法通读一遍,发觉其似乎脱胎于一部名为的经文,就好似有人将中的洗翅劲单拎出来,进行了某种适合自身的修改和演化。
只可惜中并未提及的具体经文,只能透过其中的只言片语来管中窥豹,什么采气缫丝、织锦裁衣云云,看得齐敬之一头雾水。
他当即又将细细看了一遍,确定已将其精髓要义牢记心间,便抛到一边,皱眉看向眼前的残念群山。
融入婉儿的阴风之后,灵魄面具对外来异物的抵抗之力大增,但与此同时,路云子的残念也基本随之失去了观看的价值,这一得一失之间,是赔是赚还真是不大好衡量。
齐敬之摇摇头,便将手中缭绕着五色云气的银色山峰向着那群山之间一抛,立刻引发了双方最为直接和激烈的碰撞。
不一会儿功夫,白仙教圣女留存于世的最后一点残念便被彻底粉碎磨灭。
路云子的残念与婉儿的怨毒阴风同样折损极大,规模缩水了小半,许多峰峦残破扭曲、摇摇欲坠。
下一刻,随着齐敬之心生退意,眼前的峰峦和阴风消隐无踪,虬褫尸也迅速从他的身上褪下,恢复了原本模样。
睁眼一瞥间,齐敬之看到了身上未曾完全褪去的银色鳞甲。
这似曾相识的独特软甲让他想起了枕中梦里的妖君亲卫,脸上的表情随之变得很是古怪。
焦玉浪凑上前来,将齐敬之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满脸好奇地问道:
齐敬之轻轻摇头:
小娃子闻言仔细想了想,随即很是干脆地摇了摇头。
齐敬之也不失望,白仙教既然极可能是给某位龙君正神干脏活的,教中人物所传习的功法自然是有讲究的,要么极为常见,要么十分隐秘,绝不会轻易让人寻到根脚。…。
便如,只看名字便知是这一族类专有,在虬褫当中或许很是常见,放到外界却未必有多少人知晓,即便泄露了,外人一时间也是无从查起。
若不是那个白仙娘娘还有几分爱女之心,没有在白仙教圣女身上也设下禁制,齐敬之怕是连这门秘法都没机会看到,更别提什么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便是那圣女身上也有禁制,比如那道五色烟气,只是阴差阳错被纳入了灵魄面具之中,继而随着整条虬褫被青铜小镜炼化了。
按下这些念头,齐敬之瞥了一眼几丈外那两滩黄色汁水,复又对焦玉浪说道:
焦玉浪又是摇头:
说到此处,小娃子脸上竟展露出前所未有的肃然,语气更是极为郑重:
闻听此言,齐敬之心头就是一动,当即轻轻颔首道:
焦玉浪立刻点头:
两人计议已定,念及入山时的三人只余其二,不免又有些唏嘘,虽是深夜却皆无睡意,索性打着火把连夜出山。
一路无话,两人在晌午时分赶到郡城,焦玉浪自去联络焦氏和彭泽水府,齐敬之则直奔镇魔都尉官署。
刘牧之再一次见到齐敬之,还笑着说虽然给了腰牌,齐都头却不必每日都来点卯。
待听闻白仙教之事,饶是齐敬之只说了白仙教在紧邻怀德郡城的余山中举办升仙***,疑似邪教害人,更可能与李璜之死有关,却对夺回青洪公玉枕、老魏杀死白仙教圣女以及龙种虬褫等干系甚大的细节只字未提,这位年轻功曹的脸上依旧生出了几分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