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你给她带过去,就说是你想着她,让家里人做的。
每天喝两碗,多发发汗,估计不到十五就好了。”
“好~”
提到病了几日的红袖,柳闻莺也是点点头。
此刻,窗外的风卷着雪粒子打在窗上,屋里的烛火晃了晃,锅里的汤水因为沸腾又发出了咕嘟咕嘟的声响,似乎是在提醒晚饭时间到。
年到了初三,这日子挨着年节走,转眼便到了正月初七。
这几日府里倒是真的安生下来不少。
红袖的也在初六那日继续回到了苏媛身边服侍。
穿行在府中长廊下,柳闻莺一抬头看着那新年的灯笼还挂着,倒是不由得恍然,原来距离鸡飞狗跳的初一初二已经过了五天了。
有时柳闻莺也会恍惚,初二那日上午,苏媛在书房里掀翻一切,笔墨砚台与地面相撞的脆响、还有大小姐那气到发白的脸色,那才像是场没抓牢的梦。
今日早上,她依旧带着丫鬟们去大厨房提膳。
柳闻莺站在大厨房外面的背风拐角处,正好撞见了几个粗使丫鬟婆子蹲在墙角窗户下剥蒜说着闲话。
那叽叽喳喳的声音裹着大厨房特有的烟火气飘到了柳闻莺的耳朵里。
“刚看见门房搬东西没?大太太和二太太娘家的年礼总算赶来了。”
听见这话柳闻莺倒是想起来了。
先前早间靠近下人房那边的角门,她去碧梧阁的路上正撞见两个粗使婆子搬着礼盒往内院去,那些红绸子捆着的箱子上,还沾着些路途中的尘土。
“这是大太太和二太太娘家送的年礼?这都初七了才到,也太赶了吧?!”
“可不是嘛,听说还是雇了镖局的马车,估摸着是路远脚程慢。”
一个年长的婆子说着,又忍不住撇撇嘴,
“虽说都是雇了镖局的,但是大太太家到底还是派了个正经管事过来的。倒是二太太家,纯靠镖局的人送过来,连个正经送年礼的管事都没有。”
柳闻莺站在她们的视野盲区,听见她们接着扯起了两位太太的家世。
年轻的小丫鬟并不清楚大太太的家世,只是在几年待下来,大太太管家和赏赐看着也不像什么破落户的模样,听着婆子那将大太太和二太太一起相提并论,还有些不服气为其辩解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