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看看闺女说的和我想的是不是一个意思么?”
原身的才学柳致远以前也不太清楚,写话本子也是白话搀着些文言文,主打还是通俗易懂,这种倒是也看不出他自己的水准。
但是现在看着这些名家孤本里的字句,柳致远隐隐约约的,感觉自己像是领悟了什么。
他不确定,这才和自家闺女“对答案”。
“唔?爹,你开窍了?”
“什么叫开窍?我这叫天赋异禀~”
柳致远忍不住嘚瑟了一下,然后转瞬脸色又变得认真起来,道:“我仔细想了一下,如果日后咱们离开了苏府,咱家三个想要好好地在这世道活下来去,科举……还是得试试,至少得上个秀才吧?”
秀才的好处不言而喻,田地税赋、徭役这些就不需要他们家派人出去。
他们家三口人,就柳致远一个男人,这要是被徭役征走了,家里几个月只有娘俩,柳致远自己都担惊受怕的。
就算有钱交代役税,但是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所以,爹,我之前那么鸡你,你都没反应,如今去你给我打个银镯子就觉醒了?”
早知道她早就让她爹去打银镯子去了。
柳致远说起自己是受到老银匠那个学徒一家的启发,只听那漏风的小黑心棉柳闻莺还道:“年纪一把才明白做人要努力……哎,人呐嗷!”
亲爹爆栗打断自己闺女说的话,还道:“你小时候我跟你妈天天让你好好学习你不也是就考个六十对付你爹我的?还是后来四五年级才发奋努力的?”
“那能一样么?我那时候才几岁,你几岁?”
眼看着父女俩隔了这么大岁数还能吵架,吴幼兰亲自盖章一个柳三岁、柳五岁,谁也别说谁。
“既然都定下了目标,等开春之后,工作之余你得将原身读的书本好好捡回来。”
吴幼兰说着,柳致远点头,紧接着吴幼兰将自己做好的鞋子也递到了柳致远面前,道:“穿上看看合不合脚,要不要塞点棉花。”
“好。”
柳致远美滋滋地拿走妻子做的靴子,也不和闺女吵了,而柳闻莺这边已经去将炉子上烤的开始噼啪作响的板栗装进碗里放在了桌子上,招呼着她娘一块分享。
老柳家这边大晚上一家人平淡温馨,碧梧阁里,因为窗户的开着,倒是冷清的很。
苏媛在洗漱之后,里衣之外裹着披风,她将所有人遣出屋子独自站在书架前。
她的视线恰好落在白日里柳闻莺看见的那个匣子里。
那粉碎的玉佩静静地躺在那里,苏媛眼底毫无波动,这让单脚踩在窗台上的黑衣少年看着都忍不住说道:“我说,你那匣子里有什么?上午那小丫头看见了跟看见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