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淑宁理直气壮:“你不知道男生会扯喜欢姑娘的辫子吗?”
那才不叫喜欢,齐晴雨嗤之以鼻:“捉弄才不算,喜欢应该是对她好才对。”
她说的有道理,只是很多人不明白。
许淑宁揶揄道:“就像永年那样?”
好似她没有可以说道的地方一样,齐晴雨还击:“怎么不说你们家孟津?”
什么你们我们的,许淑宁瞪她一眼:“休战还是继续?”
大家亲如姐妹,还是快快和好如初。
齐晴雨挽着她的手,听到鞭炮声松开手回头看。
不年不节的,只怕是哪家生了个大胖小子。
许淑宁看着方向道:“三婶家抱孙子了。”
建国多少年,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再响亮,也架不住重男轻女。
齐晴雨想起三婶家一摊子事情叹口气:“总算让他们如意。”
谁说不是,许淑宁翻半个白眼:“我去送个礼。”
家家户户都给产妇拿上两个鸡蛋,关系再亲近一点的自然有厚礼。
不过知青们跟三婶家没甚么往来,因此她只是象征性走一遭,回来后面色不虞。
这是受气去了,陈传文:“怎么了?”
许淑宁:“我看她家几个孙女可怜。”
瘦得跟柴火似的,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怯生生的人看一眼都缩起来。
陈传文更知道整个大队的风吹草动,也是叹息:“投到这一家的肚子里,也是造孽。”
谁说不是,许淑宁却爱莫能助,她只是偶尔在路上撞见,就把兜里的吃的全掏出来给,看着几个小女生狼吞虎咽吃下去。
有时候想想自己的无能和善心,她就像是矛盾的两边,被拉扯得更要裂开,只能用理智告诉自己真的顾不上。
她又没那个能力救人出苦海,只能让心更硬一点。
但她的心,远不及三婶的硬,没多久队里就出了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