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表还没听完,就急忙转身而去。
这幅来去匆匆的作态,仿佛呆在黄府内会被传染了瘟疫一样。
也让黄崇愕然。
今天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疯疯癫癫的
他心中腹诽着。
却不知道,他自己也被阆中的乡里们,也当是得了失心疯。
也是,这个阆中黄家次子,一回到家中就召集了所有的下人,让他们告诉乡里去找有毒的草;
还说是太守府会拿粮食来换
好嘛,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黄崇未及弱冠,又因为找毒草换粮食的事情太过于诡异,没人相信他。
就算他指天指地的赌咒发誓,黔首百姓们也当成了笑话。
最后还是黄权的妻子,在听黄崇此事乃是镇南大将军陈恒要求的,才亲自出面用黄家的信誉,给乡里们做了保证,事情才轰轰烈烈的开展了。
嗯,就是有一点不好。
黄权的妻子,叮嘱着儿子黄崇,也要带着家中下人一起去收集。
说什么既然是镇南大将军交代下来的事,是对黄崇的器重,也是考验。身为书佐,当要亲力亲为什么的。
然后呢,黄崇就惨了。
自幼衣食无忧的他,直接徒手去拔了毒草,还忘了用布帛将口鼻给捂住。结果毒草没收集几根,反而被大夫灌了好多解毒的汤药。
唉,可怜的孩子。
不管怎么说,半个月后,他还是带着许多黔首百姓和化外賨人们,浩浩****的往阆中太守府而去。
他们的身后,是用蔓藤绑成一团团的毒草。
黄崇还学精了,讨了个巧用根长竹干挑着抗在肩头上,让毒草能离自己远一点。这是他在历经皮肤瘙痒、头晕目眩的折磨后,得出的痛彻领悟。
还没到进入城内,就在官道边上碰到了张表。
他身后跟着好多兵卒,人人都背着大箩筐,里面装满了干枯的松树枝和有些发黑的松针。
顿时,黄崇又无语了。
伯达兄不是要找生长了数十年的松树吗?
尽挑这些破烂玩意干嘛呢?
就算是拿来当柴火烧,也不能捡这些啊!这玩意容易烧着没错,但是烟也大,能把人熏得眼泪直流好不!
黄崇心有疑虑,脚步往张表那边加快了几分,想去问个清楚。
却不想张表也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