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是拿了陈遂年纪小来敷衍,是有些生分了。
陈遂早就冠礼,虚岁都十七了!
这个年纪的世家子,有几个没有出仕的!有几个没有放出去为未来熬资历的!
额
好嘛,这个小舅子的刚烈性格与脾气,充分演绎什么叫有其父必有其子。陈恒有些无奈,将夏侯称拉到一边,附耳小声道“叔权乃忘了仲兴身份邪?”
嗯?
夏侯称扬了下眉毛。
他想起来了,陈遂的身份是私生子。
虽然这个因为狡狐的赫赫之功,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再提及。但陈遂若是在此时出仕,而陈恒回乡里守孝无法庇护,那么这档子事再度被人做文章也不奇怪。
“姊夫,汝多心矣。某大兄深受魏王恩宠,安能不护仲兴周全邪?”
夏侯称踌躇了一会儿,才出声。只是语气,已经不是那么确定了。
他也不敢确定了。
以夏侯渊的威望,邺城是没有人胆敢说什么;夏侯衡嘛,差了十万八千里。别的不说,权柄与官职比夏侯衡更高的夏侯尚,就被杜袭好多次当众用言辞鄙夷过。
“叔权之好意,某心领了。”
陈恒很能理解的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仲兴此番随某回去守孝,亦是好事。在未来也能杜绝了世人之口。”
嗯,陈遂跟着陈恒守孝,就等于向世人昭示他是己吾陈家的直系血脉。
夏侯称当然明白这层意思。
是故,也终于不再劝说,而是叹了口气,“哎,罢了。姊夫,一路保重。在己吾若有事需要称去做的,尽管遣人吩咐就是。”
“好。”
狡狐也不再多言,摆了摆手,便驱驰**战马追上了陈家的队伍。
示意亲卫部曲们可以出发了,他便挥手招来了陈遂,两父子并骑向前,“仲兴,为父不让汝出仕,汝可知其意否?”
“孩儿知道,乃是要给大母守孝。”
陈遂点了点头回答。顿了顿,又轻轻的来了句,“多谢阿父。”
对此,狡狐脸上露出了个微笑,便闭上眼睛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