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郡再往西是魏兴郡,文聘在那里驻扎着防御张鲁。他是怕刘表让文聘分兵从南乡杀入南阳逼迫治所宛城。
毕竟他把南阳郡重兵都压在新野一带。
不过呢,他高估了刘表。
淯水与比水的走势,是合流汇入汉水。
而樊城与荆州牧治所的襄阳城,不过一水之隔!
襄阳州牧府,刘表得知樊城之北都被曹军所夺、连张允都俘虏了以后,当场就吐了口血,陷入昏迷。
他今年六十有四,身体已经步入了暮年,受不了太大的惊吓。
而且吕常,是他亲自请来任命朝阳县令的。
更加懊恼不已的是,因为裙带关系他一意孤行否掉了霍竣,让张允成为新野守将。
失土,失人,还失了威望。
三种打击交集而来,他才吐了一口血,已经算是老当益壮了。
蒯越与蔡瑁得到消息,进入州牧府的时候,刘表刚被下人一番忙活弄醒,躺在榻上呆呆的盯着床帷。
“明公,可还安好?”
开口的是蒯越。有联姻的蔡瑁,一直都是唤刘表的官职:镇南将军。
“唉,异度,孤悔不听汝之言啊”
被声音换醒过神的刘表,张口就是一声叹息,神情落寞无比。
“将军,前事再多说无益。如今之计,是立即增兵樊城和将张允给赎回来。”
这次开口的变成了蔡瑁。
他因为和张允关系密切,在其出任新野守将的事情上,也出了不少力。
“此竖子丧师失土,赎回来有何用!”
但是呢,他刚说完,刘表又激动了。咆哮了一句,脸上迅速爬满了潮红,似乎又有吐血的迹象。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计谋过人的蒯越心里一声叹息,也缓缓开了口,“明公,伯珪所言极是。为今之计,当立即命中郎将霍竣领兵入樊城驻扎,安定襄阳人心。至于如何夺回南阳郡,还需等江夏战事结束了,再从长计议。”
他在刘表手下任职多年,早就了解了这位州牧的性格。
嘴上怒骂说张允一点用没有,不过是作个态而已。等真正开始实施的时候,肯定就会派人去将张允给赎回来。
不然,他会觉得它日在九泉之下,无法对亲妹妹、张允生母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