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不敢不照做,只好将木头想象成为陈恒的模样,卖力的挥舞着斧头。
连续削了五日的木头,他终于受不了。觉得再拿着大斧削木头下去,就会忘记大刀是怎么挥舞的,彻底变成一个木匠。
因为陈恒的命令又改了。
不是削尖木头,而是将原本圆木头全部削平一侧,还要光滑无比的那种!放在冰面上滑动无比流畅的那种!
这是哪门子的破敌之策?
我看你是怕兵卒被冻坏了,让他们多活活动,免得战时手脚僵硬施展不开吧!
想让兵卒活动起来直说就是了,我阿父又不是没教过怎么在冰天雪地作战,至于拿木头来膈应人么?
嘣!
将大斧狠狠的砍进木桩子里,夏侯霸用战袍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迈开大步往陈恒的军帐而去。
嗯,陈恒此刻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账内烤火,说不定还烤个肉吃什么的。
果然,身为小舅子,是很了解姐夫的。
守卫在军帐外的部曲,都有一半是背过身体的。看那低头抬臂的模样,绝对是在吃东西!连部曲都偷偷摸摸的啃食了,军帐内在干嘛不言而喻。
不等部曲汇报,夏侯霸怒气冲冲的直接撩起军帐帘布,大步而入。
却看见张仁抱着一只狍子腿在啃,而陈恒微眯着眼睛倚着案几后,手中的酒囊时不时晃两下,还惬意的打着饱嗝!
“督军好生惬意!”
鼻子差点没气歪的夏侯霸,连姐夫都不叫了,口气不阴不阳的,怒气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嗯,还好好好。”
但是呢,陈恒对小舅子的怒火视而不见,微眯着的眼睛挣了一下又眯上了,还把酒囊举了举。
“仲权,要不要开口?这是顾烨特地给某备下的汾酒,一口就暖和了身体。”
还来要不要来口?
顿时,夏侯霸的脸就涨得通红。
“姐夫!汝平日都教导某身为将领,要身先士卒!但汝自己就如此作为表率乎?”
“嗯,汝现今是将领,需要做表率。但某不是。哈,某是督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