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曹老大的元从嫡系,身份本来就不需要掺和这种争权夺利的龌蹉。
暗自对陈恒的判断称奇后,文稷也客套了一番,便带上原先留守的五百本部兵卒,押解粮草再次浩浩****的往界休县而去。
嗯,陈恒之所以让文稷回来,就是要将这些兵卒带过去的。
他麾下兵卒本来就不多,而且已经大破界休县之兵了,自然要全力以赴、一举压上。
此刻,他正在界休县城外,驻马看着城墙上的一片慌乱,不由面露微笑。
他才带过来了八百兵卒,根本没有攻破城池的可能,而城池之上却慌乱了,只能说王守将的兵败身死,对界休县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姐夫,我等就扎营等候吗?”
旁边是夏侯霸,初领兵的亢奋,让他对破城有些执念,而陈恒的命令却只是城外扎营,连试探的攻击恐吓一下都没有。
“嗯。”
轻微一个鼻音,陈恒低头思索片刻,便侧头问了一句,“仲权,有斥候报知伯道的消息吗?”
郝昭领兵去界休县之北,伏击高干援军已经过了十天了,却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
“还没有。某今日又多派遣了五队斥候出去。”
得到答案的夏侯霸,有兴趣索然,“姐夫,伯道那边如果没有消息传来,我等就一直等下去?某看城池之上人心惶惶,正是攻城之时。”
“嗯。”
对于小舅子的提议,陈恒又是一个很敷衍的鼻音,掉转马头徐徐回军营。
顿时,立功心切的夏侯霸有些急了。
急忙策马跟上,“姐夫,机不可失啊!我军乘着大胜而来,锐气正盛,破城不难。若是再拖延时间,等城内人心安定可就难了。而且,战场胜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郝伯道的伏击也不敢定论就是胜了。”
陈恒的反映是侧头斜斜的瞄着他,眼中还带着点欣赏。
“仲权,汝觉得为将者,当如何?”
“阿父曾教导,说是身先士卒,赏罚分明。”
“善。为督帅呢?”
呃
夏侯哑然。他才十六岁,真没有考虑过如何去当一军督帅。放开了战马的缰绳,他也摩擦着刚开始变黑的胡子,好一会儿才抬头。
只是声音里有着试探之意,“统筹调度,让各部军尽心作战?”
“老生常谈之类就别说了。嗯,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