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七迟疑,“就我自个来说,长姐聪慧能干,手段也了得,真要是个郎君,怕是有些不敢娶这么个厉害娘子。”
“郡王本也就尊贵,奴瞧着也是聪慧之人,但——”
盼喜想到这雍郡王还在黄家寿宴上救过自己,不由得偏向贺疆一些,“这等金贵聪慧的郎君,绝不喜大姑娘心里揣着别的男人来算计他。”
“这……倒也有几分道理。”
盼喜继续劝说,“姑娘想想,如若枕边人可以这般歹毒,碍于形势,不得不娶,如若您是郡王,心中如何作想?”
金七缓缓摇头,但眼眸也亮了几分,倒是督促盼喜。
“你细细说来。”
“奴一颗憨心愚钝,但奴若是郡王,只会害怕这样的妻子,如若丈夫没点本事,碍于岳丈家财大气粗,权势滔天,那这等的妻子,娶回去敬而远之,姑娘若要想取而代之,定然不易。”
金七颔首,“我也料想到这一步,故而才寻思着入门做个侧妃,与长姐雄心壮志不同,我这性子温和许多,也只能做个贤妻良母。”
盼喜摇头,“可这是从前。”
“嗯?”
“姑娘想想,而今大姑娘做了错事,得罪了所有人,连带大将军、大公子都不待见,郡王聪慧,焉能不知?这亲事啊……,奴想着,恐怕就是一时权宜之计,待大姑娘入门之后,郡王容个一年半载的,恐也就——”
“也就如何?”
“奴思来想去,大将军低声下气的上安王府、镇国公府赔罪,可见大姑娘做的事儿,多不容于人前……,来日里定不会容大姑娘活得长久!”
“啊?”
金七抬头,满脸惊愕。
“虎毒不食子,长姐千般的错,伯父怕也舍不得。”
“奴这两日在府上走了个遍,与往日有些情分的仆妇,也打听了几句,大公子屡次与大少夫人说来,若不是郡主舍命,为大姑娘求了一线生机,大姑娘早早就暴毙而亡了。”
这——
金七紧咬双唇,回想过往。
立时点头,“好丫头,你说得有道理,长姐上次回溧阳,我原本想着定然是风光无限,可几次去请安,长姐都避而不见,后头听说长姐院子里请了大夫——”
“姑娘有所不知,大姑娘回到溧阳,就挨了将军一顿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