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一下子泪流满面。
她什么都懂,但什么也不说。
以后的路谁也说不清楚,但有一点花花很肯定,那就是她已经失去毕成了。
外面响起镇长的咳嗽声,花花推了一下毕成:
“能不能给我一句话。”
毕成立即推开花花,拉着她跪下来:
“皇天在上,爷爷在土里,我毕成发誓,花花是我的妻子,我是花花的丈夫。”
说完,两眼望着花花。
花花双手合十说:
“皇天在上,大地在下,父母在中,我花花一生只有毕成一个夫君,但毕成可以有多个,我不介意。”
“花花你胡说什么?”
“毕成,叩头吧!”
两人叩头,算是有了夫妻之誓。
毕成刚要离开,忽然撕下自己的白衬衣,咬破指头在布条上写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天覆地陷,此心不变,毕成书”交给花花,然后出了屋门,随着镇长而去。
当天晚上住于落阳镇。
吃了晚饭,换了一身镇长给的紫色衣服,以及鞋袜丝帽,在镇长家的后花园看了一阵月季花,然后简单洗浴了一下,便一个人看书,午夜时和衣而卧。
第二天坐了轿子上路,前边二百披甲执锐的骑兵,后面二百一身黑衣的短刀手,五六百人前呼后拥,一路浩浩荡荡奔向金阳州。
“落阳镇,金阳州?向阳府?哈,怎么都有个‘阳’字?就连我们那个小村子也叫落阳村。”
这些名字让毕成起了兴趣,至于为什么有这么多的“阳”,他还是想不明白。
毕成的轿子有四人抬,一身的竹子结构,走起来晃晃悠悠,上下颠簸。
毕成一会迷迷糊糊,一会又非常清醒。
忽然毕成看着后面抬轿子的一个大口汉子笑起来。
这个汉子的口很大,所以毕成把他叫大口,早上刚刚起步,这个大口就提出给自己画一张像,被毕成拒绝了。
所以,轿子就非常颠。
大口看到毕成对着自己笑,就问:
“大人,您笑什么?我们可有什么地方不对?”
毕成又笑:
“如果这轿子再这么颠,可能我会不坐了,然后对州督说……唉,说什么呢?”
大口立即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