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瓒二爷?您怎么来了?”
一听是贾瓒,王熙凤心肝儿猛地一颤,扭头往门口望去。
却听门外贾瓒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我有事来找二嫂,她睡了没有?”
“额……许是没睡吧……二爷且稍坐,我进去瞧瞧”,丰儿道。
“嗯”,贾瓒依旧是那般语气。
王熙凤心中没来由的一番慌乱之意,猛地从床沿上站起来,雪白的双足踩在水盆中,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身上的衣衫和头发。
“平儿,你瞧我这身打扮可还行?”
平儿昂起俏脸,望着有些乱了方寸的王熙凤,有些好笑的道:“你一身寝衣披头散发的,不会想用这身去见他吧。”
“唉呀,是了”,王熙凤这才察觉不对。
正要吩咐平儿给自己穿衣打扮,目光却是落在了水盆中自己的脚上。
却见铜盆之中,灯火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水中一对精巧雪白的玉足,正随着水面缓缓晃动。
心头之间猛地一热,忽的有了些别的想法。
随即便不再着急,缓缓的坐回到床上,俏脸上挂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笑意,朝平儿吩咐道:“去把他请进来。”
平儿当即傻在原地,不敢置信的问道:“请他进来?现在?在这?”
当下礼教之下,莫说王熙凤一个寡妇,便是个未成婚的女子,也断不可能在大晚上的别的男子进自己寝房。
平儿是个聪慧的女子,问出这句后,当即便反应了过来,带着疑虑朝她瞧了过来,菱唇微张道:“你……你打算……”
“知道了还问”,王熙凤很是霸气的打断了她。
“可是……”,平儿只觉得无比害臊,后面的话着实难以启齿。
王熙凤见她这般模样,心下一软,叹息了一声,语气软了下来:“这般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那死鬼那般待我,我还替他守个屁的节。”
深深的望了平儿一眼,又道:“再说,我那姑姑我比谁都了解,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万一哪天驾鹤西去,我姑姑岂能容我继续管家?这家里哪还有我立足之地?”
说着便伸出青葱玉指摸了下自己的脸蛋儿,苦笑了下,自嘲道:“趁着我现在还有几分姿色,抱紧了他的大腿,这样一来,你我二人也不必担心,哪天被人赶到了柴房里自生自灭。”
“呸,你自个春心荡漾耐不住寂寞,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平儿红着俏脸骂了她一声,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擦手,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