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朝臣上书罗列出他的犯下的罪名还少吗?
什么杀俘、敛财、擅自诛杀官员、恋权、桀骜不驯、无调擅自兴兵图谋不轨、反道败德、挥霍无度等等等等。
以前至少在女色这方面,他们找不出黑他的点,这回给姚家姐妹赎身的事一出,也算是补齐了这最后一块短板。
从此以后,他贾瓒在朝臣口中,可就真正意义上成了个三百六十度全死角的大奸臣。
若全按照他们所说来处置于他,怕不是要去岳飞墓前把秦桧给换下来,由他去跪着了。
“你想得倒是挺开”,简成面上终是露出笑意,从旁边纸堆中抽出一张空白公函,在上面写写画画了一番,伸手递给贾瓒。
“拿去吧”
本以为会废一番口舌,倒是未想到如此轻松。
贾瓒上前双手接过,揣进怀中,略显迟疑的望了简成一眼,道:“此事会不会牵涉老师?”
南安王犯下的可是谋反大罪,自己身为平叛的主将却出手救下他的女儿,尚且还能说是不忍眼见故人之女受辱。
可简成身为自己老师,给出公函后,必然会引来不少人攻讦。
罪状贾瓒都已经猜出来了。
袒护弟子,品行不端。甚至还会暗搓搓的把事往南安王身上扯,意图给简成扣上顶与南安王勾结的屎盆子。
若当真如此,手底下的那帮晋党便要派上用场了。
谁知,简成却是呵呵一笑,浑不在意的挥挥手:“老夫自有打算,无须你来操心,且去吧。”
见他成竹在胸,贾瓒心中略有疑虑,却也不好再说什么,躬身下拜,带着公函离去。
房间内,简成继续在纸上书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在笔锋划动之间,可见纸上标题《怀古思今,请正教坊司之职》
密密麻麻,明显是在贾瓒到来之前,便已经写了多时……
从礼部衙门出来后,贾瓒上车前往教坊司。
他从城外赶到城内,又在礼部耽搁了一番,待来到教坊司时,天色已然落黑。
在大门前,贾瓒跳下马车,一眼便瞧见不远处停放马车的地点,有一队带有明显皇家元素的车驾。
“齐王已经来了?”,他冷笑了下,迈步往里走去。
一路上不少朝廷官员或是醉醺醺的、或是衣衫不整的从里面出来。
每个认识贾瓒的人瞧见了他,均是先一愣,又带着讨好之色上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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