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同来到了御书房,贾瓒本以为是单独召见自己,却是未想到,忠顺王、水溶、兵部尚书谭青、北军都督府左都督田扶均在殿中。
一看人员构成,贾瓒便猜到发生了什么。
没有意外的话,王子腾那边应该是有了结果。
“参见陛下”,贾瓒上前见礼。
“啊,好”,永安帝表情有些无奈,心不在焉的招呼了一声,便扭头对田扶道:“田爱卿便与贾爱卿说说辽东之事吧。”
“是”,田扶躬身回应,便朝贾瓒解释起来。
“王子腾将军率兵出关迎战东虏后,几次落败,一退再退,东虏穷追不舍,最终又撤回关内,依托原本防线阻拦东虏南下,草原诸部也跟着蠢蠢欲动。”
“也正是北方压力过大,这才急召宁国公返京,以备不时。”
“今日早上有快马来报,许是得知宁国公已然返京一事,东虏忽然收兵后撤,九边压力骤减。”
“这不是好事吗?”,贾瓒扭头瞥了一眼永安帝,奇怪的问道。
这回换做是永安帝解释,他随手翻开御案上的一份奏折,叹道:“与快马一同来的,还有王子腾的奏折。”
“他状告九边总督曾正杰渎职,暗中给北伐使绊子,九边麾下将领指挥散漫出工不出力,士卒毫无斗志,更无半点士气可言。”
“这……”,贾瓒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在九边体系中待过,自是明白里头的弯弯道道。
虽说王子腾讲的是事实,可在这个时候上这份奏折,却反而给人一种为自己落败找借口甩锅之举,大大的不可取。
况且……
贾瓒悄悄瞄了一眼谭青和田扶两人。
整个九边百万大军,每年能捞的油水海了去了,只靠曾正杰一个人,可没这么大胃口全吞下去……
果然,在永安帝话音落后,谭青便立即跳了出来,怒道:“陛下,明明是王子腾志大才疏,贪功冒进,这才导致大败,何以将责任全然怪罪到九边将士头上?”
“是呀陛下”,田扶也拱手道:“辽东三镇防守北境多年,从未出过差错,兵将岂能是碌碌无为之辈?此战失利全然应怪罪于王子腾个人,与九边将士无关。”
言罢,还不忘吹捧一下贾瓒来为九边背书:“臣相信,若是此战由宁国公出马,辽东东虏必定会被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田大人过奖,本公可没那般大的本事”,贾瓒连忙推脱。
他不是在谦虚,他是真的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