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们也将托盘放在了地上,霎时间,整个公堂都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武正轩颤抖的望着地上的人头,口中发出一道刺耳至极的惨叫。
“昕儿……我可怜的孙儿……”
手脚并用的爬到男孩面前,也不在意身上刺鼻的血腥味,将他一把拥在怀中,嚎啕大哭。
“武大人说的着实有些晚了,不过多少也剩下了个男丁,不算绝了后”,贾瓒轻笑道。
旁观跪在地上的崔、明二人已经被吓破了胆,把头死死的贴在地上,生怕一个弄不好被贾瓒注意到他们。
扫了一眼正哭的撕心裂肺的武正轩一眼,贾瓒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道:“武大人,说吧,否则,你可连这最后一根独苗也没了……”
“好,好”,武正轩抹着眼泪,也不敢放开男孩,就这么抱在怀里,哭着道:“我年轻时家道中落,走关系在京中殿前司任一郎官……”
后面,他将自己如何疏通关系来到江南,如何在江南建立关系网,如何与盐商勾结,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还有贾瓒最关心的存放银子的地点、与他勾连的官员和盐商名单、账簿,还有和陆明忠合谋海运走私,事无巨细,都招的干干净净。
待问清了地点后,贾瓒立即让李南带着人前去。
武正轩从辰时一直讲到了午时,快到了后半夜才结束。
“侯爷,就……就只有这么多了……”,武正轩好似丢了魂一般,嗓音沙哑的道。
于承东转头望向一边的书吏,问道:“都记清楚了没有?”
“回大人,都清楚了”,书吏躬身上前将武正轩口供奉上。
于承东仔细瞧了一遍,又传给贾瓒瞧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便让武正轩签字画押。
在口供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指印后,武正轩彻底没了力气,瘫软在地。
“有了这份口供,便能立即抓捕陆明忠了”,于承东抚须笑道。
贾瓒也笑着点点头。
没过多久,李南折返归来,将取到的名单交给了贾瓒,神情有些动容。
贾瓒接过名单,很是奇怪的瞧了他一眼。
这家伙就是个闷葫芦,平日里脸比于承东还臭,怎么今天变了个样?
察觉到了贾瓒的目光,李南咬着牙瞪了武正轩一眼,愤愤道:“大人,满仓库的银子和黄金珠宝,简直……这辈子也没瞧见过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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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比你在晋地瞧见的还多不成?”,贾瓒不以为意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