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雨村猛地一愣,顿时恍然大悟。
我说你崔文滨个老帮菜,吃饱了撑的去举报上官。
敢情是上面把这些人丢出来,想要求活而已。
听及贾瓒如此直白不加掩饰之言,心中更是惶恐。
他倒是未想到,贾瓒在他面前竟是连遮掩都懒得遮掩。
与此同时,心头却是又涌出一股喜意。
这岂不是说明,侯爷拿我当自己人了?
当即开口问道:“侯爷,事关重大,下官不能做主,咱们下面该如何办?”
“咱们?”,贾瓒无语的望了他一眼。
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以为你就能落得了好?
“本侯自有计较,你且先回去吧”,贾瓒道。
贾雨村想着崔文滨的另一份名单,心中惴惴,小心道:“非是下官多事,只是那崔文滨逼迫下官过甚,下官害怕此番归去,没个下文,那崔文滨又要闹起来。”
“那就捏造个罪名把他抓到牢里去,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还要本侯教你?”,贾瓒瞄了他一眼。
这话听起来是在讽刺。
可当贾雨村抬头望去,却见贾瓒满脸的认真,没有丝毫异色,不像是在刻意嘲讽。
一个念头自脑海中冒出。
难道侯爷跟我也是一样的人?
贾雨村心中直犯嘀咕。
敢情你也是故名垂钓之人。
既然大家都一样,那就好办了。
贾雨村躬身应下:“下官明白”
“去吧,这个人还有点用处,别让他轻易的就死了”,贾瓒摆摆手。
贾雨村又是一礼,告辞而去。
他走后,自花厅屏风之后,孙庄搀扶着林如海走了出来。
“姑父怎么起来了?”,贾瓒连忙起身上前帮着搀扶。
将林如海扶到椅子上坐下,他笑道:“躺在床上多日,好不容易能活动,终是躺不住想要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