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心机深厚的人,心里有什么事,脸上绝对藏不住。
瞧见他的表情,贾瓒便明白了,这事他是真的不知道
站立在贾瓒身后的墨竹,低头想了下,弯下腰来在他耳畔耳语了一番。
听完墨竹的话,贾瓒嘴角抽搐了下,表情多少显得有些无奈。
感情这事只是王夫人曾提过一嘴,她倒是有这个意思,但贾母一直压着没回应。
这魏王完全是在自作多情。
封建时代,子女婚姻虽是由其父母一手包办,却也不是说完全就是由其父母做主。
起码在贾府来说,子女的终身大事必须要过了贾母这一关。
她不点头,便是王夫人如何上蹿下跳,也依旧是无用功。
贾瓒扭头望向了魏王,冷声道:“殿下,此事过于草率,还需本侯与家中长辈商讨一番,暂且搁置吧。”
一句话,便将此事给抹了过去。
魏王满脸的尴尬,阴郁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面上却强行挤出笑容:“理解,理解。”
什么暂且搁置,是个人都能听出来,这事黄了。
倒是未曾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贾瓒竟是一丁点面子都未给他留,直接了当的拒绝了他。
想他堂堂亲王,被贾瓒这般羞辱,着实令他火冒三丈。
瞧见魏王吃瘪,齐王简直比自己占了便宜还高兴,笑容愈发的灿烂。
晋党众人这才明白,此事完全就是魏王自个搞出来的,与贾瓒无关。
既然老大没这个意思,再望向魏王时,哪里还有什么帝王之气,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王爷罢了……
水溶见堂内氛围有些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主动问起了传国玉玺的事。
顿时,所有人的注意力均被水溶抛出的问题吸引了去,魏王也算是解了围,低着头不再言语。
正畅谈之际,堂外走进来一个小厮,到墨竹身边耳语了几句。
墨竹点点头,示意他退下后,凑到贾瓒耳畔,轻声道:“少爷,老太太传话过来,让您在前边与众位大人说完话后,去后宅给长辈们请个安。”
贾瓒眉头微微一皱。
他一个男子,抛下诸多宾客去后宅给女眷们请什么安?
转念一想,贾母应是不会这么无聊,许是有什么事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