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时,楚澹怀里空了,靳言不知去了哪里。
楚澹翻了个身,意识逐渐回笼,耳边传来细碎的交谈声。
是古茗,正在和靳言快速聊着什么。
楚澹撑着手臂坐起来,刚要起身往外走,靳言缓步走进来。
白色的衣袍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衣领束得很高,几乎将喉头都完全包裹住了。
脸上戴着白玉面具,他又恢复成那清冷到拒人千里之外的靳掌门的模样。
楚澹张了张嘴,想要喊声“老婆”,或者“阿言”,又觉得不太合适,试着改口喊“尊上”,也觉得不太妥当。
正犹豫着,靳言已经抬起手,掌心托着一套黑色的精致法衣,送到楚澹面前去,
“将法衣换好,随我出宫。”
“去哪?”
刚睡醒,楚澹乍一开口,发现嗓子有些哑,清了清喉咙。
靳言见他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眉头轻轻拧起来,指尖轻点,送出一道灵力,直接帮他把法衣换上了。
又从指根处的储物戒里,将那墨玉发钗取出来,上前一步,手臂环住楚澹的脑袋,手指绕去楚澹脑后,熟练地帮他挽起发髻。
楚澹的鼻尖几乎要碰到靳言胸前衣领,他脊背挺直,正襟危坐,一动不敢动。
垂下眼,目光落在靳言腰间,看到对方今天没有佩戴任何配饰,只挂了一块玉佩——
楚澹在靳言生日那天,送给他的,那块桃花镶嵌的玉石。
楚澹唇角翘起来,笑得开心。
靳言冷冷清清的声音,这时在头顶响起:
“今日,是我师娘,云壑真人的忌日。”
楚澹唇角的笑意收敛了,抬头看向靳言,
“你想领我一起去?”
“你我虽然尚未结成永结同心契,但已是道侣,今日,于情于理,都要领你去见见他和我师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