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拉上救护车后门时,包子把盖着我的床垫掀开。
“呼,快憋死了我了。”
闫川嘿嘿一笑,说这个总比在水里那种憋的舒服吧。
我心想,这倒也是。
救护车七拐八拐的驶出一段距离后,包子把石膏腿架在氧气瓶上,突然指着窗外说道:“那辆金杯跟了三个路口了。”
包子话音刚落,前方十字路口突然横出两辆面包车。
阿黎扯开急救箱,抄起两瓶医用酒精往纱布上浇。
“蹲下,抱头!”
阿黎的话刚说完,挡风玻璃已经炸成了蜘蛛网。
白大卦猛打方向盘撞进巷子里,后视镜擦着砖墙迸出火星子。
阿黎点燃酒精纱布甩出窗外,追在最前面的金杯车的引擎盖瞬间被火舌吞没。
“好像是马帮的人!”
包子帮阿黎制造燃烧弹,闫川不知从哪弄了份地图,看了两眼后喊道:“两个路口后右转!”
白大褂猛踩油门,右转后,救护车在搓板儿路上癫狂的像醉汉。
后方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两辆改装卡车从岔路包抄而来。
“下个路口左转!”
白大褂转弯的速度极快,车门撞上墙角,直接凹陷了一个大坑。
轮胎继续在砂石路上发出刺耳尖叫,阿黎让白大褂关掉车灯,月光下,道路的急弯像条银蛇。
追兵来不及刹车,撞破路边的护栏,山坡下传来树木断裂的声响。
白大褂将救护车开到郊区的废弃罐头厂,霉味里掺杂着铁锈味。
在罐头厂的员工宿舍里,阿黎和白大褂将我抬到满是灰尘的上下铺上时,才发现我的绷带上渗出了血,并泛着诡异的蓝色。
“霰弹枪的流弹,他们在子弹上淬了河豚毒。”
阿黎说着,突然用匕首挑开我的伤口。
“诶,等等,我这有药用不用?”
包子明显的信不过阿黎。
“你们先出去,我帮他敷药。”
包子和闫川一齐皱眉。
“放心好了,我要想对他不利,早就动手了!”
我给他俩使了个眼色,阿黎支走他俩,肯定是想跟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