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脸上浮现一丝冷笑。
“名都合金的董事们怕是要吵骂些日子,真想给他们加吧火啊!”坐在前面的父亲语气轻松。
“好了,涉及名都的重大损失,原家这件事我们不参与,最近都低调点。”坐在中间的瘦削老人沉着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都低头称:“是!”
越野车上,陈元昏沉的睁开双眼,胸口的剧痛提醒他还活着。
艰难的转头看看身边,郎未晚的脑袋靠在他的肩头睡着。
车窗外天色微黑,陈元心中一紧,抬起手臂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稍微活动了一下,感觉伤势没有恶化,对开车的幸优说:“没有经过木屋吗?”
“嗯,这一路都没见呢!连夜走么?”
陈元看了眼车窗外的大雪,说:“不行,找一处空旷的雪地,在车上过夜吧!”
“嗯!”幸优点头。
郎未晚悠悠的醒来,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呐呐的问:“到木屋了吗?”
“我们就在车上过夜!”
十几分钟后,越野车在一处空旷的雪坡顶停下。
郎未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食物,三人一天没吃东西,都已饥肠辘辘。
见郎未晚没什么胃口,陈元劝慰她:
“不要伤心了,活着最重要,接下来我们还有一段艰苦的旅程,必须保证体力。”
郎未晚眼泪又掉下来,捂着脸哀泣:“我一个亲人都没了。”
陈元叹口气:“我答应过郎教授,如果万一他出事,一定照顾好你,以后我就是你的弟弟,你的亲人。”
这个世界生存如此不易,每一步都伴随着同伴的死亡,陈元感觉像是踏着同伴的鲜血行走,这种责任他逃避不了,也不能逃避。
三人简单吃了几口,陈元咬牙尝试着起身,撕心裂肺的剧痛和身体的无力感让他对下一步计划添了几分忧虑。
夜晚,车窗外寒风呼啸,越野车体太大了,即便有空调,车内也算不上暖和。
陈元感觉浑身跟散了架一样,他从未离死亡这么近,希望器官再生药剂还发挥效力,他又昏昏沉沉的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