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参长留不住陆洲,惋惜之余,也尊重陆洲的选择。
而江棠的老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女儿在逃的消息,连夜赶到队里,闹到了孟参长那儿去。
江棠父亲也曾经为这片土地抛头颅洒热血,他的女儿更应该如此,可是为什么他女儿会变成在逃犯通缉?!
他想不明白,要孟参长给个说法。
孟参长尽力做安抚解释工作,考虑到江棠父亲曾经也是他们的老前辈,不敢怠慢。
江棠父亲不听,哭诉着喊:“陆洲呢?我要见陆洲,我不相信你,我只相信陆洲,我救过他,我老头子拿命救过陆洲,他不会骗我,他绝对不会骗我!”
“江老您先起来,冷静冷静,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把陆洲叫来,我要见他!”江棠父亲老泪纵横,直接在孟参长办公室里喊着,“我女儿变成逃犯了,还要我怎么冷静,我就这一个女儿,我就这一个女儿啊!”
孟参长费了不少唇舌才劝说江棠父亲冷静下来,跟他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没有着急喊陆洲来,要是陆洲来了,只怕是更难收场。
江棠父亲这么激动,孟参长也是担忧等下见到了陆洲,会更激动。
而且陆洲也跟这个案子没关系了,上面已经不让陆洲参与了,陆洲有意见,但是这是命令,他不得不服。
这会再不能节外生枝。
江棠父亲情绪太过激动晕了过去,孟参长连忙叫人送去医务室。
检查一番后,还好没有大碍,只是情绪太激动,老人家一把年纪,不能大喜大悲,很伤身体。
江棠父亲再次醒来情绪稳定多了,只是不断喊着陆洲名字,他要见陆洲。
孟参长说:“陆洲已经不是我们队的人了,他已经调走了。”
“我不管,我要见他,我不听你们说些什么,我只见他,只有他,我才信得过,我女儿啊,变成逃犯的那可是我女儿啊!”
“发生这种事情这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江老,江棠曾经是我们队里一员,我也是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的,我也很惋惜,但事到如今,这是江棠自己选的路,谁也帮不了她,除非她自首,否则……”
言下之意是,即便是陆洲来了也一样。
孟参长还没有说陆洲的情况,陆洲染上那玩意,也是因为江棠的原因,如果不是江棠走上不归路,小十不会牺牲,陆洲不会受伤染了那玩意,其他人更加不会差点回不来。
江棠父亲一直摇头,痛心疾首,恨不得捶胸顿足,医生连忙走进来,提醒孟参长说:“老先生年纪大,身体不好,情绪不能太激动,否则很危险。”
……
池麓也是电视上看到了北屿当地电视台报道了鱼头的新闻。
正在看着,陆洲从厨房走出来,听到电视新闻声音,脸色如常,没有什么变化。
池麓拿遥控器换了个台,问他:“能吃饭了吗?”
“快了。”
“要我做什么吗?”
“坐着等开饭就行了。”
池麓笑笑,眼神愈发温柔。
陆洲勾唇笑,回到厨房继续忙碌。
池麓的笑慢慢淡了下去,若有所思看着电视机。
陆洲清炒了一个土豆丝、豆腐鱼汤、还有紫菜肉饼,很常见的家常菜。
池麓吃的习惯,就是吃的少。
陆洲给她夹菜,神色如常。
倒是池麓显得心事重重,想笑也笑不出来,望着他好半晌沉默。
陆洲吃完了一碗饭,看她碗里的菜还是那么多,没动过,挑了下眉,说:“又挑食了?”
“不是。”池麓回过神,连忙往嘴里塞了块肉饼。
陆洲放下碗筷,说:“是在想新闻上的报道?”
池麓抬头看他一眼,点点头,恩了一声。
“想问什么?”
池麓说:“我没想问什么……”
“池麓,没关系,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