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百姓们路过,发现有情况,立马围拢过来看稀奇。
“咦,那不是少将军和阮家的儿郎吗?”
“哎呀,旁边那不是皇上吗?”
“这下可热闹了!”
周正怕出乱子,第一时间召集附近乔装的禁卫军,将这场地严谨地包围把守起来。
百姓们一边看热闹一边替阮玉捏把汗:“这阮家郎哟,怎么喝这么多?有皇上在,他可千万莫惹事,否则小命难保!”
“不会的,只要少将军别招惹他,他应该就不会惹事。”
“要不要提醒一下阮家郎,叫他清醒清醒。”
“你看他喝成那样,只怕拎着他耳朵提醒他也听不进去一点。”
显然,阮玉丝毫没在意周遭的情况,他只是一心一意注视着眼前的少将军。
他原本以为,她此去京城,可能许多年都不一定能再见上一面,却没想到她回来过年了。更没想到上次偶遇,她会对自己说出那样一番话。
眼下再见,阮玉也不知是醉得厉害还是其他,通红着眼眶盯着眼前人,一时难以自抑,百转千回地唤道:“冯婞。”
他是对着沈奉叫的,站在沈奉旁边的冯婞听得却很新鲜。
没想到儿郎醉酒后的声音沙沙哑哑,听起来酥酥麻麻的,还挺舒服。
沈奉一记眼刀朝冯婞送来,冯婞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沈奉暂顾不上追究她,而是按捺着气性,对阮玉冷冷道:“我们很熟吗?叫我少将军。”
阮玉闻言却是笑,笑得双眼湿亮,配上那酒后润红的唇,别有一番风韵。
冯婞觉得,虽然比沈奉略逊一筹,但他是西北少有的漂亮儿郎,这点不可否认。
只不过冯婞甚少见过他发倔的样子,眼下他却是倔性上来了,道:“你我也算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进过学堂,一起放过牛羊,你现在才说我们不熟吗?冯婞。”
沈奉脸色冷若冰霜:“我再说一次,叫我少将军。”
阮玉:“冯婞。”
沈奉:“这名字也是你叫的?”
阮玉:“怎么别人叫得,我就叫不得?以往你不就是希望我能这么叫你吗?”
沈奉恼怒:“我再说一遍不许叫这个名字!”
冯婞左劝劝:“嗳,别这样嘛,大家都是朋友。”
阮玉红着眼:“我就要这么叫你!怎么,有本事你杀了我吗?”
沈奉:“你以为我不敢?”
冯婞右劝劝:“别这样,都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两人剑拔弩张起来,反倒显得一旁的冯婞很多余……
连百姓们都不由发出疑惑的观感:“还以为阮家郎会和冯家女婿也就是皇上横起来,怎么却是和少将军横起来了呢?”
“是啊,怎么看起来好像不关皇上的事啊?”
“怎么皇上还得劝完这个再劝那个啊?”
冯婞继续劝着沈奉:“算了,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他喝了酒的。”
沈奉:“喝了酒又如何,喝了酒便可以无法无天,便可以横行无忌吗?”
阮玉继续对着沈奉:“冯婞。”
沈奉也很冒火:“你再叫一句试试?”
阮玉:“我就要这么叫你。冯婞,冯婞,冯婞。”
冯婞唏嘘:“你还是莫叫了,叫了又没话说,怪肉麻的。”
阮玉对冯婞道:“我就喜欢叫她,关你何事?当皇上连叫别人名字都要管吗?”
沈奉对阮玉:“她让你别叫,说明她不喜欢!”
阮玉对沈奉,无比黯然:“就因为他不喜欢,你便连我叫你名字都不让了?”
冯婞对沈奉:“嗳,算了算了,他只是叫一个名字而已,又没无法无天。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嘛,随便他叫算了。”
沈奉:“名字是用来叫的,但不是给他这么叫的。”
说着他便回头冷睨冯婞,又道:“怎么,你竟在替他说话?”
百姓们:“哎呀,好乱。”
“皇上居然还劝上了。”
“皇上还怪好的嘞。”
冯婞见这头完全劝不动,又劝那头:“阮郎,莫要犟,快回家去吧。”
沈奉瞪她:“你今天敢袒护他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