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裴知寒叹气。
“是宋时渊办的。”
这也是为什么裴知寒自己没有提出过反对意见。
如果连宋时渊都能替她办这一场婚礼,如果连宋时渊都能忍心放手,那么……没有人能再阻止这一切发生了。
裴知寒想起自己和楚加栗的相处。
他很早就发现了那对兄妹之间的不正常,或者说,不发现……才奇怪。
但他也明知故犯,插进了他们中间。
宋时渊的视而不见,楚加栗的别扭冷淡,给了他机会。
那又怎么样?
面对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她的要求,她的索求,裴知寒总是不忍心的。
但这次婚礼是宋时渊办的。
意思是楚加栗是铁了心想要办这场婚礼。
谁来劝说都没用。
何况。
裴知寒想起自己刚刚见到楚加栗,她的样子。
好歹是自己熟悉的孩子,她的表情,她是不是在说谎,她是不是虚情假意做伪装,他看一眼就知道了。
在自己说出祝她一切顺利的那一瞬间,他看到楚加栗松了一口气。
想要说出的“谢谢”,也是真心实意的。
裴知寒凝视了下自己面前满脸泪痕的弟弟,他轻轻叹气,拉着他往休息区走了。
“知宁,我带你去擦擦脸,等下还要照相,别被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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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姐,这个礼服其实完全细节这方面我们帮您注意就好了,您就站在这儿,其他的让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