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了两周,时间进入十一月底。
此刻,谢砚池坐在星池汽车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难得穿上了一身黑色西装。
西装妥帖地贴合着他的轮廓,暗纹面料在白炽灯下泛着低调的光泽。
他交叠着双腿,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扶手上,西装裤的褶皱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微敞的领口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
就在刚才的公司会议上,谢砚池设计的QC超级跑车得到了股东们的一致认可,下个月初就要投入生产。
谢怀坐在办公桌后,翻着手里的文件夹说,“老罗都夸你了,这款车的概念和工程设计都很到位,还旁敲侧击的让我早点退休,这个位子让给你坐得了。”
刚才的会议,江大汽车工程系的罗忠伟教授作为首席顾问也参加了,会议一结束,他就有事提前离开了。
谢砚池修长手指摩挲着茶杯壁,漫不经心的姿态里,透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与慵懒。
“爸,那你这位子是让还是不让?”
谢怀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夹,勾唇笑道,“臭小子,我还没老,这就赶我下台,那你拜托我的事情我是继续做还是不做?”
谢砚池放下了交叠的双腿,向前倾了倾身子,显然是来了兴趣,“爸,人找得怎么样了?”
谢怀说:“姓赵那小子可优秀了,拿到贷款以后直接资产转移逃到欧洲去了,留下国内一堆烂摊子,就凭宋助行这老好人,怎么会找得到他?”
谢砚池半眯着潋滟漆黑的眸子问,“那现在呢?”
谢怀伸出手敲了敲桌子,声音铿锵有力,“我差不多知道他在哪儿了,放心,我联系欧洲那边的人,一定把他弄回国。”
谢砚池展颜一笑,“多谢爸,还是得靠你,这货找不到,我岳父在银行界的口碑就一落千丈了。”
谢怀也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从小薄情寡欲,为人清冷,可这两个月跟变态似的,别人好像都还没给他个名分,他直接连岳父都喊上了。
谢怀故意说:“我怎么记得九月份那次饭局,你都不怎么搭理宋浅?现在是怎么回事?宋助行认你这个女婿了?”
谢砚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那个时候可能还在经历术后愈合不佳,脑子被雷劈了。”
谢怀笑骂,“混小子,术后都四年了,胡说八道什么。”
谢砚池施施然起身,“放心,我一定保重身体,不想这么早就下去见妈。”
……
出了办公室,谢怀的助理吴凯问,“小谢总,现在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