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意没有托运行李,只有一个20寸的登机箱。
她拖着登机箱往港城机场的A出口走去,行李箱的滚轮在凌晨空旷的航站楼里发出清晰的声响。
等了半个小时,她也没见着白色奔驰,更没接到朱晴的联系电话。
四月的港城凌晨带着湿冷的寒意。
机场玻璃幕墙外,细雨将路灯晕染成模糊的光团。
乔晚意只穿了件单薄的西装外套,冷风从航站楼的自动门缝隙里钻进来,企图往她的皮肤里钻。
她抱紧手臂,看了眼时间——
凌晨两点十分。
她正准备给司景辰打个电话时,一道女声从她身后响起:“是乔晚意小姐吗?”
乔晚意回首。
站在她身后的女人约摸二十七八岁,一身剪裁考究的驼色大衣,衣摆还带着夜雨的潮气,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精致的妆容。
乔晚意应了声,说:“对,我是乔晚意。”
女人红唇微扬:“抱歉,路上耽搁了,港城的雨夜总是容易堵车。”
她伸出手,宝格丽满钻手镯和镭射白金五花四叶草手链在她白皙的腕间泠泠作响:“我是朱晴。”
乔晚意与朱晴握手。
朱晴很快收回自己的手,踩着高跟鞋利落地走在前面:“走吧,我送你去酒店,阿辰给你留了个房间。”
乔晚意来港城前已经订了酒店,公司有五百块的报销经费。
她说:“我已经订过酒店了。”
乔晚意说了个地址,说:“我这次过来是出差,明天还有工作,住在那儿方便一些。”
朱晴的高跟鞋一顿,扭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乔晚意有点不舒服。
朱晴收回视线,声音懒懒的,说:“也行。”
乔晚意在后备箱放下行李箱后,才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朱晴对着镜子补妆,问:“你在港城待几天?”
乔晚意系安全带:“两天。”
朱晴涂着口红:“以前都没听阿辰提过你,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乔晚意:“他没告诉你吗?”
朱晴说:“没有,阿辰只说了他有个朋友半夜到港城,让我来接一下。”
朋友……
乔晚意只觉心脏闷闷的。
不过转眼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