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周六。
钮祜禄晚意在她小小的出租屋开间里醒来时,只觉头疼欲裂,坐起来时天旋地转的,半天才缓过神来。
她跟梦游似的去洗漱刷牙,又在厨房接了杯蜂蜜水,灌了半杯后,胸口恶心的劲儿才过去了。
她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
醋酸面料的白色收腰连衣裙皱得不像话,头发也是乱成鸡窝,最夸张的是她的脸,眼线眼影睫毛全糊了,眼皮也可怕地肿了起来。
乔晚意吓了一跳。
而此时此刻,她晕乎乎的脑子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她倒抽一口凉气,跌跌撞撞地去床上找手机。
手机上只有两条未接信息。
全是临夏发的,告诉她,她安全到家了,下个月再见。
她迅速回了条信息。
这才离开了临夏的对话框。
视线落在了置顶栏里。
她点开那条长达六十秒的语音。
出租屋里回荡起她的声音。
“……我再也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了!我是钮祜禄晚意!”
乔晚意的心情酸涩到了极致。
距离她发这条消息已经过了整整十四个小时,而司景辰仍旧没有回她的消息。
乔晚意只觉一股气闷在了胸口。
……谈不谈好歹给个回应啊!
她把手机扔回床上,去洗了个澡,回来时微信还是没有半点回应。乔晚意想打个电话过去,问司景辰究竟什么意思,可到底是酒醒了,那股勇气也没有了。
也许成年人之间的感情就是,不回复失联就默认分手。
乔晚意有点难过,又有点沮丧,甚至有点后悔昨天不该发酒疯的。这样的想法令乔晚意更难过了,她觉得自己很没用,活了二十多年竟为一个男人如此卑微如此没有尊严。
这些心思她都不敢和宋临夏说,觉得丢脸。
她甚至觉得自己处境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