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宝用胳膊轻轻撞豆子,“我小时候丢脸的事你都知道了,你的呢?”
“我?”孙豆子见男人好奇,想了好一通,硬是在发苦的记忆里找出来一件,说:“我八岁那年上山打猪草,尝了几个新鲜果子,后来肚子疼的死去活来
,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就去我爹娘坟前睡了一晚,第二天就好了。”
崔大宝:这算什么糗事。
他听着听着心里不舒坦。
“你哥嫂没找你吗?啥时候几月的事?”
孙豆子见大宝不高兴了,忙说:“没事没事,那会是夏日。”其实是秋日,天很冷,夜里很黑,他倒在坟头很害怕。
崔大宝捏豆子脸蛋,“你没说实话。”
“是秋日……我怕你担忧,都没事了。”
崔大宝本来是捏豆子脸颊,改成了轻轻地摸了下,说:“下次回村我们一起,我也去爹娘坟头看看。”
“好。”孙豆子应上,有点高兴,“大宝,我现在日子就很好了,你别不高兴。”
灶屋外崔父是很高兴,见夫夫俩说话,便背着手进屋了。
大宝以前跟个小孩似得光知道吃,现在娶了夫郎知道心疼人了,这般就好,等以后豆子身体养好了,生个孩子,他再给存些钱,就能有脸下去见夫郎了。
好啊。
没一会,崔家吃早饭了,粟米粥有些稠,黄黄的米香夹杂着一些白米,孙豆子还剁了点自己腌的咸菜,三张薄薄的死面饼,他烙的火有点大,但幸好没糊。
吃饭了。
崔大宝虽然心疼自家夫郎,但尝了口饼还是不动了——有点苦味,不好吃。
“肉松罐子呢?”
“忘了拿出来了,我去拿。”孙豆子进灶屋捧着肉松罐子出来,递给男人,“你不吃饼,拿这个佐粥。”
崔大宝拿了双干净筷子,先扒拉一口肉松在粥面上,那肉松蓬松黄亮亮的,放在稠粥面上也没塌陷进去,因为轻,他换勺子挖了一口粥同肉松送进口中。
清淡有些粟米味的粥,混着咸香蓬松入口即化还带着一丝丝嚼劲的肉松,组合成了无比的美味,清爽又不单薄。
“好吃!这肉松用来佐粥别有一番风味。”崔大宝让爹和豆子都尝尝,“你俩别省着给我吃,我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
崔父想到儿子给他买肉粽哭了三日,如今是明白过来,大宝好吃爱吃却也孝顺,只有至亲之人,才能让大宝拿出好吃的分享一二。
“豆子你也尝尝,要是吃完了,不行咱再问汤老板买一些。”崔父跟儿夫郎说,别辜负了大宝的热心好心。
崔大宝端着粥碗,“我怎么没想到这处,回头我去问问。”
“爹、豆子,你们快尝尝,这肉松真没有一点猪肉腻味。”
孙豆子和崔父才吃起来,一尝确实好下饭,崔父还喜欢再拌点咸菜丝,这般更有味。崔大宝不爱拌咸菜丝,嫌太咸了。
“我人老了,口味重,这般吃着好。”崔父说。
孙豆子都行,他其实很喜欢肉松的,但他舍不得全用来下粥,有个肉松味就行,因此也混了些咸菜丝,肉松多给大宝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