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惊蛰也想拿那个,对付我吗?”
这男人总算开了尊口,却是侧过头去,咬住脚踝的皮肉。
惊蛰仿佛被烫到一样,先是扣住那
箭筒,在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却又猛地松开手,那异样的举动,让赫连容眼底的暗色更深。()
你给我松开。惊蛰隐忍着说,这外头都是人,你在胡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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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赫连容这样的疯子,自然是惊蛰吃了亏。那人根本不在乎外面有多少人,也不在意会闹出怎样的局面,那双冰凉的眼眸沉沉落在惊蛰身上,如同无形的压力。
惊蛰挣扎了两下,见挣扎不动,便抬手盖住脸,闷闷不乐地说道:“你到底要问什么?”
“是你要藏什么?”
赫连容又咬了一口,那刺痛的感觉,定是见了血。
今日这人的动作,比起往常总要兴奋许多。
“……你明知,顾问。”惊蛰嘟哝着脏死了,又牢牢盖住自己的眼,不肯让人瞧见,“再过两日,也就没什么。”
就算刚才杀人的恶心感还在,可是渐渐的,也会被时间淡去,再过些时日,的确会变成“没什么”。
“是吗?”
滚烫的手指,抓住了小腿。
敏|感得人一个哆嗦。
“我怎么不知道,惊蛰竟是这样心大?”
每当赫连容这样低沉念叨着他的名字,潮|湿阴暗的气息就仿若泄露了出来,在那黑暗得可怕的眼眸里,凝结着狂躁的力量。他已经不用再忍耐,于是,那湿热的呼吸里,也蕴含着掠夺的恶意。
惊蛰本能感觉到危险。
只是……身体在觉察到危险的同时,却又清楚他很安全。这种异样的,难忍的,冲突的感觉,时时会出现。
赫连容无疑是最危险的怪物。
可在他的身旁,惊蛰从来都是安全的。
尽管这人的做法疯狂,偏执,不留任何余地,可他的锋芒,从来都不是朝着惊蛰。
渐渐的,惊蛰略动了动,他的手掌往下挪了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我有些难受。”
他的手是干净的。
没有半点血腥。
可那些血气,却是如此翻涌着,比赫连容身上的血腥还要叫他难以忍受,仿佛那些根本就是蛰伏在他的血肉里,无时无刻散发着那种腥臭的怪异。
“赫连容,大概再过上许多年,我也永远不会熟悉这种……”
他喃喃着说。
掠夺生命的感觉,永远不能让惊蛰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