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大右古怪地瞄了他一眼,“是有人在厕所里割腕了!”
“割腕?”阿左一怔,不悦道,“你是不是压根没去房间里,怕看见吊死鬼所以骗我?”
他这么一说,大右也怒了:“我骗你?明明是你故意想要陷害我!等我不小心在现场留下痕迹,你好叫警察来抓我!”
“你疯了不成?我一个小偷报警?”
“你才疯了!连自家兄弟都骗!”
“明明是你胆小没进房间,你连手机都没偷出来!”
“偷手机?他妈的那具尸体站起来找我要手机,我敢不给吗?”
“那不是尸体,是鬼!”
“鬼你个头,你个初中没毕业的盲流子!”
“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你个被技校辞退的好色之徒!”
眼见两个小偷争吵起来,正准备挽起袖子打一架时,有一个老者冲出来制止他们。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在外面内讧,想让所有人看笑话吗?”
老者一出来,阿左和大右立马老实了许多,毕恭毕敬地站在原地。
“师父。”
“师父。”
被叫做师父的老者其实并不是老态龙钟,他年迈的外貌仅仅是一层伪装,从他的肌肉形态和身材比例看出,他还是一名练家子。
老尚不怒自威,目光在二人身上转过。
“说说吧,怎么回事?”
两人一五一十地把经历说了一遍,然而中间有大量对不上的地方,两人又起了争执,眼看着又要大吵起来。
“停!”老尚厉喝一声,“你们两个干这行也有段时间了,接连两次在同一个人手上折戟,这小伙看着不简单,让我去会会。”
“师父三思啊!”阿左拦住老尚,“人不可与鬼斗,损了阳气还容易招灾招祸!”
大右也说:“师父,那人说不准是什么玩意,别去了吧。”
老尚看着两个不争气的徒弟,气不打一处来:“我意已决,是人是鬼我自能判断!你们两个,等我回来好好处置你们!”
说罢,老尚朝着旅馆大门走去。
他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完全可以伪装成一名垂垂老者,年轻前台看了他一眼,没有升起半点警惕之心。
老尚大踏步朝四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