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与宇文适这边弄出不小动静,周围的人都侧目望去。
在他们眼里,宇文适用手紧紧地抓住慕容月的肩膀,而慕容月试图反抗,她的脸上写满愤怒,双拳握紧,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南楚的官员窃窃私语,暗地嘲笑,“周朝的人果然沉不住气。”
文书上面的内容他们自然知晓,就等着看对面的笑话。
而周朝这边的官员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九皇子和镇北将军一副要打起来的模样。
暗暗发愁,“这和谈还没开始,怎么就自己人先打起来。”
当然也有反应快的官员知道定是这文书出了问题,才引得这两位剑拔弩张,不由地伸长脖子,偷瞄慕容月手里的文书,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程茂坐在后面,忧心忡忡,他知道慕容月不会无理取闹,定有缘由,但眼下若是他冲过去询问,怕也不合适,他左右为难着。
高台上的楼越离眯着眼睛,盯着宇文适放在慕容月肩膀上面的手,他皱着眉头,脸色阴沉。
站在一旁打瞌睡的贾余突然感觉周围冷飕飕的,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心想,“难道站得高,冷得快?”
他斜眼偷瞄站在右侧的陈锡,陈锡脸色平静站在那里。
贾余纳闷,“这高处不胜寒,就寒我一个?”
陈锡自从河昌城投降后,就回了南楚军营,一直跟在楼越离左右。
贾余没在陈锡那里找到答案,他又想问问他家王爷冷不冷。
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看见了他家王爷那张黑得吓人的脸。
他摸不着头脑,“这又闹什么脾气?”
其实这也不怪贾余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因为从一开始他的心思就没在和谈上,从站在高台的那一刻起,他就神游太虚去了。
原来,昨天夜里,楼越离放了他半天假,让他不用跟着他,爱干嘛干嘛去。
他虽不明缘由,但有假放自然高兴。他屁颠屁颠地去找好友徐飞喝酒,两个人喝的是酩酊大醉,一直喝到了后半夜。
站在高台上的贾余困的不行,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他心想着这和谈不过是走个过场,左右是他们南楚说了算,再加上有陈锡和蒋易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便偷个懒,神游太虚去了。
眼下瞧他家王爷的样子,定是有事发生,他也不敢困了,眯着眼,扫视下面,寻找事情的源头。
“果然如此!”
他看到僵持在那里的慕容月和宇文适,一下就明白过来,他家王爷这是又吃飞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