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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绾被一个婢女领着往前走,走出回廊又拐过花园也没走到地方。
她停下来。
那婢女转身:“姑娘为何不走了?”
庄绾问:“不是带我去看戏吗?戏在何处?”
“如意姑娘,”婢女道:“城主将戏班子安置在春樱楼,春樱楼在西苑,稍远了些。”
庄绾蹙眉:“走这么远,算了,我不去了。”
“这。。。。。。”婢女为难。
“我还是回去吧。”
“如意姑娘想回宴席?”
“也不必,在附近逛逛就行,但西苑就不去了。”
“既如此,不若奴婢带姑娘去厢房歇息。城主为宾客们准备了雅致的厢房,就在前院。”
庄绾想了想,也行。沈宗汲将她支开,无非是想撮合裴荇居跟柳凝烟,她当然也不想杵在那耽误人家,索性回去歇息也好。
“劳烦了。”她点头。
这厢,宴席上歌舞翩翩,宾客们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相对其他坐席,裴荇居这里倒显得冷清了些。旁人皆是貌美的侍酒女子左拥右抱热火朝天,而他安静端坐,目光偶尔落在歌舞上,偶尔举杯与旁人相谈两句。
而柳凝烟也未说话,只含笑静坐在一旁,仿佛在欣赏歌舞。
沈宗汲作为城主自然是最忙的,频频有人向他敬酒。沈宗汲似乎极好说话,来者不拒,待人客气有礼。
待几樽酒入腹,已经两支歌舞结束。他亲自提着酒壶示意仆人推轮椅,然后来到裴荇居跟前。
“沈公子今晚似乎不大高兴啊,难道是我们凝烟姑娘伺候得不用心?”
柳凝烟垂头。
裴荇居道:“沈城主多虑,在下只是心中顾忌罢了。”
“哦?顾忌何事?”
裴荇居故作无奈:“实不相瞒,我那侍妾娇惯得很,这趟出门本不欲带上她,她却缠得厉害。今日之事。。。。。。。”
未尽之言,意思明显。
沈宗汲长长地“哦”了声:“原来如此,理解。女人嘛,表面大方,私下指不定醋劲儿翻天。沈公子是担忧回去后如意姑娘跟你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