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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华灯初上。
鹿凝戴着鸭舌帽走进一家酒吧,现场的气氛燃到爆,音乐声震耳欲聋。
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男女尽情狂欢,画面动感又旖旎。
她把鸭舌帽往下压了压,穿过人群朝里面走。
“他奶奶的,老子跟靳冕没完!”
一道粗犷的男声让鹿凝停下了脚步。
她微微侧头,看向卡座里一群五花八门的男人,其中有一个扎着小马尾的男人正在口吐莲花。
“一个残废也敢跟老子叫嚣,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男人喝了酒,说起话来肆无忌惮,可一旁的小弟忌惮啊。
有人劝:“华哥,您悠着点,这话被别人听到会有麻烦的。”
“啪—”
马尾男扇了那小弟一巴掌,“瞧你那怂样,光听靳冕的名字就把你吓尿了,没出息!”
那人摸着鼻子没吭声,另一个小弟接话:“还是小心点好。”
马尾男吐了口痰,接着说:“有什么好怕的,老子说的又不是假话,他靳冕不就是一个残废么。”
兄弟们听的心惊胆战,讪笑着劝说:“华哥,人靳冕背后还有个段家呢,不能不顾忌啊。”
“狗屁!”马尾男语气猖獗:“谁他妈不知道段正朗只有一个儿子叫段祈言,靳冕又不是他亲生的,充其量就是一个野种,还真把自己当段家太子爷了!我呸!”
残废…野种……
鹿凝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字眼,更加坚信了‘靳冕背后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想法。
只不过,残废是什么意思?
卡座里,马尾男还在辱骂靳冕,宣泄着心里的不痛快。
小弟们冷汗直冒,想接着劝,眼睛突然看见了什么——
下一秒,个个如遭雷劈。
完了。
四周的光线忽明忽暗,马尾男是背对着坐在沙发上,所以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向他靠近。
直到看见兄弟们拼命的使眼色,马尾男才骤然感觉到,身后阵阵寒意来袭,他下意识闭了嘴,但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