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夫人亲自来了顾家这边,希望顾家能看在她昔日闺阁中时,曾同顾老夫人乃手帕交的份上,可以原谅他们家儿郎一回。
此事经这么一闹,自然举京皆知,难看极了。
宁安侯府内,自也有人将门前之事禀去了老夫人那儿。
老夫人得知情况后,自然知道其中有蹊跷。再结合前两日发生的事,自然很快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着自己儿子竟做出这等无品德之事来,顾老夫人一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老夫人!”老夫人身边人见状,立刻喊叫起来。
然后,喊府医的喊府医,扶她老人家去床上的扶她老人家去床上。一时间,整个荣安堂一团乱。
顾老夫人晕了过去,宁安侯府上下忙得一团乱,又哪里还顾得上章家人。
宁安侯府的大门忽然打开,章老夫人以为顾家的肯见他们祖孙了,正要开口说几句,便就听见府里出来的嬷嬷说:“老夫人,您见谅,今日我们老夫人怕是见不了您了。她老人家这会儿病了,晕了过去,咱们府上自家也乱成一团呢。这天冷风大,您不如先回去。有什么事儿,改日再说不迟。”
听说这顾老夫人竟晕了过去,想着,怕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气晕过去的。
若她老人家真因这气出个好歹来,那他们章家当真罪过了。
章老夫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说:“劳烦你给你们家老夫人带句话,就说,今日之事,实在是很抱歉。要她老人家万万好好养着身子,等哪日她愿意见我了,我再来。”章老夫人态度十分谦卑。
“老夫人您慢走。”嬷嬷蹲身行礼相送。
章老夫人这才有闲功夫来教训孙儿,只见她一把拧过章四郎耳朵来,直接就当着顾家奴仆的面斥骂他:“不知高低的东西,有顾家小姐这般高贵的女郎做你未婚妻,你还不知足,竟在外头学那些。回头回到家,打断你狗腿。”
章老夫人这番疾声厉色的训斥,也算是做给顾家人看的。
出了这种事情,他们章家至少得把态度拿出来。
章敬遥却捂着脸,满面痛苦:“祖母,孙儿冤枉,孙儿是冤枉的。今日之事,孙儿也不知怎么回事。今日宁安侯宴请孙儿,孙儿一高兴便多喝了几杯酒,再醒来时,就发生了这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孙儿也很奇怪。”
闻声,章老夫人愣住。
这个孙儿她是再了解不过的,虽不多成才,但却为人老实。外头那些花花公子的行径,不像是他能做得出来的。
何况,他一心扑在顾家大姑娘身上,只等着顾家姑娘及笄后成亲。又怎么会,突然的,招惹外头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呢?
难道,是有人设局,算计了他?
也不无这种可能。
“走!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去说。”章老夫人也不再打骂章敬遥,只严肃着转身,先登了自家马车。
章敬遥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望着身后的朱红色大门。
还在巴望着奇迹会出现。
巴望着那道门会突然的大开,然后顾大小姐从里面走出来。告诉他,她相信他,她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只可惜,直到他登了车,也不见顾家大小姐来找。
坐进车里后,章老夫人沉着脸,严肃问起来:“今日之事到底是如何发生的,你把你记得的一五一十说来我听。”
此刻侯府里,在府医的针灸下,顾老夫人悠悠转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