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即便如今自己父兄回了京,好像自己的处境也并没太有所好转。
这令邵姨娘心里是又气又恨,但也很慌。
品月小心翼翼望着身边主子,见她久静不动,倒也劝:“姨娘,夜已深,咱们回屋去吧。”
邵姨娘回了神,也没说什么,只由品月扶着回衔香院去了。
次日一早,顾呈砚早早便起了床。
知道小儿子这会儿是在紫云堂用早饭,他便洗漱穿戴好后,直奔紫云堂来了。
顾呈砚时间掐算得正好,他过来时,早饭才摆好,母子三个还没落座。
瞧见顾呈砚来,岳氏立刻吩咐下去,让再摆副碗筷。
那天的事,顾明棠回去后就跟自己母亲说了。所以,这会儿见顾呈砚过来,岳氏倒也不紧张。
更无所谓。
他来也有来的好处,至少常来吃个饭,多和儿子相处相处,也能增进一下父子感情。
又或者,不管怎样,至少能让这侯府里的下人们看到,如今,到底还是她紫云堂更热闹些。
紫云堂热闹、受宠,那就是小公子受宠。
如此来,日后,易儿在这侯府的地位,自然是有目可见。
这顿早饭吃得很愉悦,其乐融融。吃完后,顾呈砚甚至主动说:“今日爹爹送你去先生那里。”
顾易同这位父亲并不太熟,私心里也不想同他走得太近。但他也知道,这个家里,是他最大,不仅是自己,就连母亲、姐姐,也得倚仗着他的宠爱而活。
所以,哪怕自己本意是不情愿的,但顾易也并未表现出丝毫的不乐意来。
顾易只是站起了身子,双手抱在一起,朝自己父亲深深作了一揖,道:“是,爹爹。”
如今和正房的相处轻松自在,顾呈砚心情极是不错。
顾呈砚带着儿子出门,岳氏和顾明棠母女两个则一路相送。直到送出了紫云堂,这才驻足。
等他们父子走远了后,母女二人一边继续往回走,一边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