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翊听闻,许久呐呐无言。
原来不经意间,清风的心已经长得很大了。
。。。。。。
南宫翊回了小院,想要把清风劝回去。
清风慌促的站在小院中,少年再是老成,亦会不知所措。
“回去吧。”
南宫翊苍老的声音,又显得很是温润。
“可是。。。”
清风如同丢失了魂魄的木傀,张合着发不出声音的嘴唇。
清风何常不是伤了心的人,关爱自己的姐姐逝去,父亲也战死沙场。
田家父子以命祭甲,家中只剩下了年幼的无忧一人。
后来两家家母商议之下,重担一下就落在清风身上。
一战摧城,战死者不计其数。
伤死托抚,一件一桩繁重如山,纷纷落在了清风肩上。
不知多少深夜,清风伏在书桌之上,殚思极虑。
可清风又有谁人可言?谁人可诉?
无忧年幼,家母哭没了声音。
也只有在南宫翊身前的时候,清风才能轻松一些,但也只能轻松一些。
清风。。。清风。。。
清风应当是吹起幼童手中的纸鸢,牵引着幼童欢笑的模样的。
“回去吧,过些日子再来就好。”
南宫翊的声音依旧温润。
“清风,你父亲战死之前曾找到我,和我聊了很多。”
“他作战,一是拒渊关从未被破,皆为先人敢死,其二便是因为你。”
“他说,便是他不在了,家中有你,他会很心安。”
“清风,你的父亲一直以你为傲!”
清风跪伏在地,蜷缩着身体,哭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