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未走近,她便听到有人在轻声叫她。
回头看去,竟然是安王。
莫名的,衡月还松了口气——相比较楚今阳,她觉得还是安王还是更好相处一点。
而且……得知了安王那些过往,衡月总觉得与他有些莫名的缘分。
自然她也知晓,安王过去与楚今安相争的厉害,但如今胜负已分,对方总不能还有什么心思吧?
衡月走过去,便见安王笑道:“我还担心你不来了。”
“……是你穿的信?”衡月不解。
安王却是大方承认,又摸摸鼻子苦笑道:“想将信传进皇上的住处去,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那你是怎么传进去的?”衡月真没有打听的意思,她就是单纯的好奇。
却噎的安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顿了一下,安王轻笑出声:“自然是费了些力气。”
不等衡月再问,他连忙换了话题,“当年镇北王妃进宫的时候,皇上才十六岁……”
衡月的心马上被他所说的时间揪了起来。
她知道,楚今安是没有所谓的侍寝宫女,更未成亲过。
但十六岁的皇子……一般都是……开过荤的。
衡月知道自己不该计较这些,偏之前纸条上的话已经给了她暗示,让她不由自主的便想得更多。
安王见微知着,看着她的表情,缓缓说道:“那时镇北王已经赐婚,镇北王妃便先养在了宫中,与皇上自有时间多见……”
衡月不由咬住了唇。
安王的话不紧不慢,却偏偏将人往那些私密之事上引导。
他此时又说:“大约衡月姑娘不知,今日在宴上,镇北王与王妃又吵架了。”
衡月睫毛轻颤,已经在心中计算起镇北王世子的年岁来。
似乎有点小了。
但……也不排除颜静月为了掩饰什么,故意将孩子的年岁说得小一些。
“据我所知,镇北王与镇北王妃这些年过得并不和睦……镇北王妾室成群,平日里很少宿在王妃房中,这些年下来,王妃也只得了世子一个孩子。”
安王继续说道。
但凡衡月这会让心绪没这般混乱的话,也能察觉到安王的不对劲了。
明明说好的是来讲皇上与镇北王妃的旧事,但说了半天,安王也没能说出什么,反而又暗示又隐晦的,说起的全是那般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