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不敢去看华云,甚至一度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但等华云离开,楚今安却又与廖忠道:“华云不对劲,查查她。”
“是。”廖忠一句质疑也没有,下去就安排了。
再对上衡月有些迷茫不解的眼神,楚今安声音温和下来:“不明白朕为何会这样说?”
衡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她确实不理解。
楚今安却问道:“若是你,会与旁人说朕打你么?”
衡月一愣,连忙摇头。
她有些明白了,别说楚今安并未打她板子,便是真打了,她也不会与旁人说起。
倒也不是因为熟或者不熟,不过是因为楚今安是皇帝,是自己的主子啊。
“明白了吗?她对朕,没有敬畏。”楚今安勾了勾唇角。
虽然这般说着,他心情其实还不错。
华云拿来给衡月做磨刀石倒也算合适,而且还意外发现了她身份的不普通……
不管是谁的人,这钉子埋得极深,发现便是惊喜。
他含笑拍了下衡月的头:“真是傻人有傻福。”
顿一下,他又问,“华云什么时候和你说起的此事?你也不来问问朕?”
衡月有些不好意思,却被提醒着想起一事——她没敢问过楚今安,但却是在廖忠面前提起过的。
廖忠那意思,却像是默认了一般……
她下意识蹙了下眉,在楚今安问“怎么了”的时候摇头:“无事,是奴婢没敢……”
“以后尽可与朕说。”楚今安叮嘱了一句。
衡月犹豫着是不是要将廖忠的反常与楚今安说一声,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那是陪着楚今安一起长大的人,她说了,楚今安信与不信不说,又会怎么想?
间不疏亲,衡月也想自己问问廖忠是怎么回事。
大约廖忠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傍晚的时候让青寻捎话,约衡月在廊下见面。
这是衡月第一次见廖忠露出些尴尬的模样。
廖忠甚至对着她拱手:“还未谢过姑娘,没将咱家的错事说给皇上……”
“廖公公言重了,我只是想着,或许廖公公也是有苦衷的。”衡月静静看着廖忠,等着他的解释。
廖忠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嗨”了一声:“咱家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和那华云所言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