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颔首温声道:
霉运退散,无病无灾。
几辆吉普车跟在身后接连停下,下来的男男女女鱼贯进入蛋壳,最后字母组四人和樊越也踏上台阶。
他们冲盛灼招手,老大,走啊。
盛灼没说话,掏出支烟。
隔着氤氲的雾,目光在街角碧绿的灌木丛上、天边一闪而过的飞鸟上、躲在树荫下悠闲避暑的人上、在阳光下沉默停歇的汽车上一一掠过。
烟燃尽。
她便头也不回地上了台阶。
街角树荫下,一辆黑色奔驰内。
女人柔亮的长发尽数收拢,在脑后绑了个低马尾。干练利落,未留下一丝碎发。衬得女人清丽的面容格外沉稳冷静。
一双眸子沉沉地注视着蛋壳的大门。
简洁大气的黑色内饰,沉默寡言的黑西装司机。后座上是同样黑衣的女人。车内气氛似乎也被这大片的黑色感染,流淌着略微显出些黯然的寂静。
女人身旁是一大束明黄鲜艳的向日葵。花瓣娇嫩,泛着青草般淡淡的香味。
热烈娇俏的花束,仿佛成了车内唯一的颜色。
小姐,现在走么?司机终于忍不住出声。
沉默。
从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情况,司机硬着头皮继续说:晚点还有个会,现在咱们启程还能赶得上
话音未落,车内便响起一道微哑的声音。
推了,就在这等。
司机不敢再说话了,下车打了个电话后,车内又恢复了压抑的沉寂。
时间悄然而逝。
霞光漫天,清凉的风穿楚拂叶而来。不断有散步的行人从车窗外走过。门窗紧闭的车内偶尔传来细微的交谈嬉闹声,又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