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雨向李云婉解释着。
他把当年的事全盘托出,又将丁放所言的真相说出,并言之凿凿地说:我们真是亲兄妹。
李云婉愣在原地。
“这一切都是真的,父亲母亲都是被那李锦阳所害。”
沈江雨泪眼朦胧,继续说道:“哥背你走,我们一定能活着走出去。”又道,“出去之后,我们兄妹一起去找李锦阳报仇,将他碎尸万段。”
李云婉目光呆滞道:“报仇!”
沈江雨道:“是。血海深仇,怎能不报。”
李云婉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答,过了半晌,她目光流转,看向许青,问道:“他是谁?”
沈江雨也回头看向许青。
显然,这个李云婉不记得许青。许青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但被沈江雨截道:“许青,你若是肯放过我们兄妹,魂木我便还给你。如何?”
李云婉道:“他是来杀你的?”
沈江雨道:“是。”
许青开口了,严肃道:“你能控制巴蜀境内那些化了妖的百姓,如果你收手,并发下毒誓……”
沈江雨截道:“不可能,我一定要杀回大周。”
“李锦阳我来杀。”
“没可能的。你杀不了他,他勾结犬戎人,暗中还有军队,他的儿子也有兵权……”
“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我们不说这个,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你自己逃吧。”李云婉忽然说道。
沈江雨忙回头看向她,坚定道:“要走一起走。”
李云婉凄然一笑,说道:“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略一停顿,“我活不成了,你自己逃吧。”
沈江雨道:“怎么活不成,哥一定能带你出去。”
“我伤的太重了,又流了很多血。我现在只是在强撑着,若带上我一起走,你也逃不了。”
“不行。”
“你走!”李云婉用尽全力,冲他大声吼道。
沈江雨看着她,坚定道:“不走!”
李云婉又道:“我只剩下一条腿,还怎么走。”
沈江雨道:“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