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眼围观群众,薄唇微勾,“既然大家这么爱看,那就,多打一会儿。”
他凉薄的目光落在涕泪横流的赵灵杰身上,淡淡道,“照本王看,某些人打女子都那么有劲儿,挨揍的劲儿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应当是打不坏的。”
围观群众纷纷应是。
于是,在姬无伤的纵容下,在群众的期待注视下,侍卫们又抡起巴掌狠狠殴打起赵灵杰来。
景飞鸢作为最厌恶赵灵杰之人,看着这一幕,心里自然也是最痛快的。
这就是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赵灵杰的缘故。
钝刀子割肉,才是最折磨人的。
想起来了就狠狠踩几脚,收拾一顿,让这个仇人痛苦的多活个一年半载,不光能发泄她前世恨意,还能时时刻刻警示她,远离前世悲剧,珍惜今生良人。
等她恨意彻底发泄得差不多了,她再了结了此人性命。
景飞鸢愉悦地看着赵灵杰的脸颊一点点充血,破皮,似乎比周桑宁还惨了一些,看着看着,她的心情忽然变得微妙起来。
她侧眸隐晦地看着姬无伤。
等等……
这个男人,心里还是有周桑宁这个女儿的吧?
周桑宁被赵灵杰打得这么惨,他便让人狠狠将赵灵杰打得比周桑宁更惨,这是给女儿出气吧?
他这是在警示那些外人,他姬无伤虽然明面上跟周桑宁断绝父女关系了,可是周桑宁一日是他女儿,便终身是他女儿,谁也不能欺负他女儿……
姬无伤察觉到景飞鸢在偷偷看他,他眼睫微颤。
见景飞鸢看了他一眼,又偷偷看一眼,好像在观察他的脸色,他努力绷着脸不笑。
他心想——
他打赵灵杰打得这么狠,鸢儿应该看出来他吃醋了吧?
鸢儿方才跟赵灵杰说话的时候看都没看他一眼,虽然他知道鸢儿恨赵灵杰,可是“恨”也是一种情绪啊,赵灵杰能调动鸢儿的情绪,他心里就会失落……
所以,他吃醋了。
鸢儿偷偷看了他好几眼了,不知有没有看出来他吃醋?
他要不要再严肃一点?
景飞鸢见姬无伤的脸绷得越来越紧,不见丝毫笑意,她轻叹一声。
她温柔握住姬无伤的手指,踮起脚尖低声说,“好了,不生气了,知道你护短,知道你心疼你女儿,只要你女儿以后别来惹我,我不会再欺负你女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