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俞老爷子火冒三丈,革除他现有一切职位,发配到边缘子公司。
俞钦离开祖宅,后半夜才回到家。
以为烟惜祯肯定睡了,不准备惊扰。
然而,刚踏进主卧,烟惜祯兔子似的凑过来。
眼底漾着浅浅的笑意,生涩地叫出那声酝酿不知多少次的——
“老公~”
那瞬间,整晚的责骂与逼迫,变得不值一提。
俞钦收回思绪,视线下移。
隔了几行空白,烟惜祯笔迹压得很重,字里行间透出当时的疑惑。
[俞钦给了我钱,总共有30。4万。
是这个月的家用吗?为什么要用这个数字?
我要不要问问他呢?]
俞钦蹙眉。
烟惜祯竟不知道?
莫非她一直不知道?
俞钦疑惑地往后翻了几页,看到有一行写着‘我终于知道俞钦为什么给我钱了’。
正要释怀,却看到接下来的内容里,开始频繁出现两个字——
‘嫖资’
俞钦:“……”
此刻,他真想找言之凿凿说‘给不了爱至少给她钱’、‘钱在哪儿爱在哪儿’的周晏讨个解释。
大约婚后半年,记账本的内容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
风格变成纯粹的金钱往来,还有烟惜祯从来不敢当面说的吐槽。
[2月12日,婚后第一个新年,大清早收到狗男人的嫖资+30。4万,大过年也没有给我涨钱。还有——
俞钦你技术真的很差!!!]
末尾三个感叹号,力透纸背。
“……”
饶是俞钦的情感波动一向很低,受到妻子如此评价,很难保持从容。
俞钦学过人体生理,却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性教育。
长辈们也对此讳莫如深,仿佛默认他成年后,就该无师自通深谙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