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七闻言,心中便是一咯噔,他可是听出来着陈湘究竟想干嘛,这是要把人塞进麻袋装走啊,至于后面,装走的人,八九是不能活了。。。。。。
这玩意儿可是谋财害命啊,万一被谁看到,自己怕是要掉脑袋的。
想到这里,张七有些害怕,神情也有些犹犹豫豫的。
陈湘瞪了张七一眼,嗔道:“怎么,你特娘的胆子这么小么?这就怕了?。。。。。。信不信劳资先用麻袋,把你装了!”
张七顿时有些左右为难,他也明白,不听命行事,自己怕是也得搭上性命。
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得一咬牙,豁出去了道:“小的明白,这就去准备。。。。。。”
说着,他朝着那两个伙计一招手,三人走了出去。
等了约莫半个多时辰,张七这才又回来,身后跟着四个伙计,除了刚才那两个之外,还有另外两个。
再看这四个伙计,一个个身材魁梧,人高马大,各个有把子力气。
张七赶紧朝陈湘拱手道:“陈教师,泔水车已经停在咱们计划的位置了,小人还专门在车上准备了一个大布搭子,到时候可以覆盖在上面,保证没人发觉的了,大麻袋也准备好了。。。。。。”
说着朝身后两个伙计那里一指。
陈湘看去,果然看见那两个伙计,一人手里一个大麻袋,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张七又道:“那陈教师,现在咱们还做什么。。。。。。”
陈湘心中还是有气的,他见那孔溪俨一会儿点心,一会茶水,还有俩貌若天仙的侍女在一旁伺候自己却要为他跑前跑后,还要挨训,他心里如何会平衡。
他哼了一声道:“去,给劳资搬个藤椅过来,再给劳资沏壶茶!”
张七不知道这是为何,赶紧亲自去搬了藤椅,沏了一壶艳茶。
陈湘这才仰面朝天得到朝藤椅上一趟,眯缝着眼睛,哧溜一口茶,却觉得还少点什么,他这才一点手叫过张七道:“你给劳资捶捶腿!。。。。。。”
“我。。。。。。”张七先是一愣,只得陪笑走上前去。
那陈湘将一条腿整个搁在张七的怀中,张七还得一脸陪笑地给他捶腿。
也许是陈湘觉得挺舒服的,索性将套在脚上的靴子踢掉,这下,脚臭味便弥漫开来,整个灶房是又香又臭的。
张七成了最直接的受害者,距离陈湘的老汗脚最近,那陈湘还似乎有意的拿自己这几天都不洗一次的汗脚朝张七的脸前杵,这下可把张七熏得恶心坏了。
可是他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一边给陈湘捶腿,一边强忍着恶臭和要吐的冲动。
张七就这般在精神和生理的双重煎熬中,熬啊熬啊,终于就在要熬不住的时候,那陈湘蓦地将腿撤了回来,一边蹬靴子一边朝张七道:“什么时辰了。。。。。。”
张七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恭声道:“陈教师,未时马上要过了。。。。。。”
陈湘加快了穿靴的动作,朝张七和他身后的四个伙计招了招手道:“走,跟我去见大东家!”
四人不敢怠慢,跟着陈湘出了那灶房,朝后院去了。
孔溪俨已经准备好了——其实他也没什么准备的,毕竟无需他自己动手,手里摇着折扇,站在水榭下面,见陈湘领着人来了,便清了清嗓子,先来了一段训话。
“等一下,咱们进那雅间之中,将那个欧阳昭明和那个黑衣年轻人都给我抓了,塞进麻袋里,然后扛到外面的泔水车上,都给我打起精神,手脚麻溜点,谁敢把这事情搞砸了,本公子绝不轻饶。。。。。。另外都给我守口如瓶,谁敢泄露消息,本公子要你们狗命,听清楚了没有!”
张七等人闻言,只觉着后背都有些发凉,一个个站得笔直,恭声应诺。
孔溪俨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大将军出征一般,“啪”地一合那折扇,朗声道:”儿郎们,走,抓人!”
且说众人簇拥着那孔溪俨,先来到聚贤楼一楼。